他看過太多人,一個人有沒有情,完全可以從眼睛看出。
秦月或許不深愛皇甫彥明,但絕對是喜歡的。
無相離開後,伏藝還很體貼關上房門。
皇甫彥明一臉情深握住秦月雙手,千言萬語隻化為四個字,“辛苦你了。”
秦月臉上露出燦爛的笑,皇甫彥明療傷時,她擔憂,柳太妃來搗亂,她憤怒,甚至願意將洞福地交出去,隻為不讓皇甫彥明分心。
如果這還算不上是愛,那一定也稱得上是上心。
皇甫彥明修行根基被洗髓丹修複,身體還脫胎換骨,修為不僅恢複,還突破到了大宗師,隻等丹田內靈氣充足,就能試著突破先。
在皇甫彥明看來,突破先隻是時間問題。
“師父的劍斷了,恰巧我收藏著一把金屬性的飛劍,正好給師父用。”皇甫彥明擔心司空晏會回來,沒有對秦月肉麻的話,更是隻字不提隱居的事。
金屬性的劍是皇甫彥明留給自己使用的,他認主的那把飛劍,是以前柳太妃得到的,品階不高,屬性跟他還有衝突。
他沒有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精神,早就想換了法器。
可無相的君子劍斷了,皇甫彥明不能服自己拿出一般的飛劍,師父麵臨強敵依舊沒有後退一步,甚至緊要關頭時還打算犧牲。
這把金屬性飛劍,必須送。
秦月當然不會有意見,無相是自己人,當然越強越好。
皇甫彥明滿身血汙,回到自己房間清洗,前腳剛走,司空晏隨後便出現在屋子裏。
秦月瞥了司空晏一眼,沉聲道:“謝謝你的解毒丹,其實你不必等彥明離開再進來,他就在隔壁,你我什麼瞞不住他。”
屋子隔音不好,皇甫彥明又是半步踏入先的修為,怎麼可能聽不見。
司空晏走到屋中桌邊坐下,“我布置了陣法,他聽不見。”
秦月眉頭微皺,司空晏從出現到現在不過十幾個呼吸,陣法是什麼布置的?
更可怕的是,期間沒有一絲靈氣波動。
還好是隔音陣,如果是殺陣,那她豈不是隻能坐以待斃?
秦月精神力蔓延出去,仔細感應到了隔音陣法,不是沒有靈氣波動,而是司空晏用手段將靈氣波動偽裝了。
地間是有靈氣的,一些細微又雜亂的靈氣波動,不會被人察覺,就算察覺也不會在意。
司空晏將陣法靈氣波動偽裝成地間的靈氣波動,很容易騙過別饒眼睛。
秦月因為精神力不是她的,害怕精神力帶回的大量信息,不敢大範圍使用,大範圍使用也定是粗略掃過,若不是知道房間內布有陣法,用精神力探查無數遍也別想查出來。
陣法靈氣波動的事,再一次給秦月敲響警鍾,精神力不是萬能的,有太多手段能騙過精神力。
秦月想了很多,現實時間卻隻過了幾秒,“你找我有事嗎?”
如果隻是單純想聽她一聲謝,無需布置陣法。
陣法運轉所需的靈石,那可是修仙界的錢,不管是上古修仙界還是現在,都很重要。
特別是現在,靈石要冒險去洞福地尋找。
司空晏隻要想到秦月對皇甫彥明的在意,心裏非常吃味和煩躁,“你之前是想把符文告訴柳太妃嗎?”
秦月看了司空晏一眼,理智警告她不要惹司空晏不高興,可她不想騙司空晏,猶豫後點零頭,“無相是彥明的師父,我不能看他死。”
司空晏一雙眼冷了下來,“你跟柳太妃已成死敵,洞福地代表著什麼,你是知道的。她今能用無相威脅你,明就能用蘇雨澤威脅你,到時你要怎麼辦?”
秦月秀眉皺了起來,被司空晏這麼質問,心裏無奈又煩躁,“那就到時候再,誰知道未來會發生事,柳太妃已經先,想要突破築基,哪有那麼容易。”
她能自由進出洞福地,不也沒找到築基丹嗎。
秦月完又擔心司空晏生氣,殺屬性靈氣實在太凶殘詭異,誰知道司空晏會不會被影響,被影響後會不會發瘋。
秦月沒有主動挑起話題,司空晏見她不高興,沒再提洞福地的事,問她:“你打算一直住在王府嗎?”
秦月想起司空晏他們沒有和離,要她住司空府的話,笑了一聲,“不住王府,難道跟你住嗎?”
司空晏無比認真,“跟我住哪裏不好?”
秦月深吸了一口氣,“你認真的?我跟你住哪裏好了,別忘了我們的身份,和離的事我等秦心月醒後跟你清算,你別我是司空夫人那種話,不然我怕控製不住脾氣。”
司空晏見秦月冷著臉,又見她很快恢複冷靜,白皙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點,“不提和離的事,你我還算朋友吧,我娘還是你的師父,跟皇甫彥明比起來,你我關係更親厚,你應該住在我府裏,而不是王府。”
如果不是怕司空晏會動怒,秦月很想大聲告訴他,她和皇甫彥明已經拜堂成親,他們是夫妻,住在一起經地義。
秦月閉上眼努力平息洶湧的情緒,等到情緒重新歸於平靜,開口道:“我不會跟你住,蘇雨澤傳信桃血浪遇到了危險,我和彥明打算去幫忙。”
秦月一口一個彥明,聽得司空晏心裏憤怒不已,可擔心秦月會厭惡他,一直壓製住心裏對皇甫彥明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