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監視的人能瞞過蘇雨澤,不是朱哲那種蠢貨能擁有的勢力。
大狗二狗動作很快,都沒問蘇雨澤要錢便租下了一座二進小院。
院主人一聽是蘇雨澤要租他的房子,臉色慘白又不敢不租,還自覺降了一半租金。
到了新住處後,所有東西都要花錢買,蘇雨澤看著荷包裏五兩不到的碎銀子,連連歎氣,“萬萬沒料到,我們遇到的第一個難題,居然是沒錢。”
秦月坐在桌邊有氣無力道:“是啊,沒錢的生活太難了,我們得趕緊想辦法賺錢才是。有人拿冥虹蠱土試探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懷疑你的身份,我們可不能有一點點大意。”
蘇雨澤將荷包收好,一臉認真,“我明天便出去擺攤子幫人看病。”
秦月皺眉搖頭,“不行,尋常用毒的人是不會醫術的,雖說醫毒不分家,但又會毒術又會醫術的人很少,你已經在毒術上表現出色,不能再暴露會醫術。”
蘇雨澤覺得秦月說的有理,再一次歎氣,“那我們怎麼辦?難道要給人當打手,或者去殺人?”
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想做殺人買賣的,因為缺德。
秦月瞥了蘇雨澤一眼,慢悠悠提議,“不然你擺個幫人識毒的攤子吧,高門大戶不是陰私多嗎,後院玩的那些慢性毒藥,在你眼裏不跟玩似的,隻要能宰一個有錢人,就夠我們生活好久。”
蘇雨澤雙眼亮了起來,覺得秦月這個提議不錯,越想越覺得可行。
他的名聲已經小範圍打出去了,大家都知道他是玩毒的,而且還是殺了梧桐派長老的高手,總有膽大的人願意找他賭一把。
皇甫彥明知道蘇雨澤認出冥虹蠱土後,笑了起來,“看來是個有真本事的人,不用再試探了,你找人看緊他,我會找個機會跟他認識的。”
他已經把派出去找秦月的人全都叫了回來,他跟司空晏一樣,都認為秦月和蘇雨澤躲在京城。
皇甫佑仁每天都來皇甫彥明書房裏坐一會,哪怕什麼事都不說,也會過來喝杯茶。
因為皇甫彥明派人監視柳太妃宮殿的原因,他和柳太妃愣是沒找到機會進去。
柳太妃說她最近幾天內傷會全好,到時會用符帶他進洞天福地,尋功法不知道要用多少時間,還得找個完美的借口。
“皇甫鈺今天早朝說了霧山的事,我覺得他是想把我弄出京,然後找機會弄死我。”皇甫佑仁像尋常聊天一樣,語氣平淡說著。
皇甫彥明看了皇甫佑仁一眼,無比冷淡道:“不是你覺得,他就是想弄死你,霧山常年有霧,山路難尋,山匪久居山中。他早不提剿匪一事,偏偏在這個時候提,若說他沒別的心思,你信?”
皇甫佑仁劍眉皺了起來,拍了拍桌子,“仗著他還是太子,敢挖坑給老子跳,惹老子不痛快,老子就再殺他一回。”
皇甫彥明歎氣,“你別那麼衝動,你手中有兵,霧山剿匪一事你是最合適的人選,父皇對你我已經心生不滿,這霧山一行,你怕是躲不掉了。”
皇甫佑仁突然冷笑了一聲,“躲不掉就不躲,我不信皇甫鈺能殺我。”
皇甫彥明臉上露出些擔憂,“太子殺不了你,柳太妃呢,別忘了她還沒死,說不定這是她和太子設下的局。”
皇甫佑仁直感歎皇甫彥明精明,一下就猜中了事情真相,霧山一行可不就是柳太妃和太子設的局嗎。
不過這局,不是為了要他的命。
“小狐狸,你整天猜忌這個猜忌那個,累不累啊。柳太妃若想殺人,何須設局,皇甫鈺若沒有風吹草動,我反而是擔心的,這樣大張旗鼓的算計我,隻能說明一件事。柳太妃幫不了他,柳太妃不在,老子怕他個王八。”
皇甫佑仁囂張的模樣讓皇甫彥明直皺眉,不過覺得他說的有理,可就怕皇甫鈺是故布疑陣。
皇甫佑仁將茶杯一放站了起來,“得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霧山一行我是躲不過了,猜忌來猜忌去,你不煩我也煩了,不管皇甫鈺打算怎麼對付我,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哪怕是柳太妃來了,臨死也要咬她一塊肉。”
皇甫彥明見皇甫佑仁霸氣十足,不忍打擊他的自信,點了點頭,“那你此行小心,柳太妃最恨的人不是你,司空晏正像瘋狗一樣尋她,她應該不會為了殺你而冒險暴露行蹤。”
皇甫佑仁隨意朝皇甫彥明甩手,“放心,老子還沒有修仙呢,哪舍得死。”
皇甫彥明總覺得皇甫鈺提出霧山這事太蒼促,這事若能好好謀劃,哪怕殺不了皇甫佑仁也能留他半條命。
可現在這樣明目張膽,讓皇甫佑仁提前有了防備,能傷到他都成問題了。
莫非皇甫鈺被氣得狠了,理智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