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蘇雨澤臉色無比陰沉看著昌貴,內心隻想殺人,想到殺人手會有的麻煩,冷聲道:“你回去吧,我是不會把妹妹嫁給一個整天無所事事的人。”
昌貴猜到蘇雨澤會拒絕,但沒料到他會拒絕那麼快,他昌家在京城也是有些地位的,不知有多少女子願意嫁給他。
昌貴因為忌憚蘇雨澤一流高手的實力,半句不滿的話都不敢說,一旁昌安也不敢說。
蘇雨澤直接端茶送客,昌安起身向蘇雨澤提出告辭,反正那人要他做的,他已經做到了。
蘇雨澤掃了一眼昌安留下的禮物,袖風一掃把東西全掃到昌安身上,“帶著你的東西滾。”
昌安被其中一匹布砸到,一臉受驚往旁邊躲開,好像那匹布藏著什麼可怕東西一樣。
“站住。”
蘇雨澤突然出聲,上前打量地上那匹布,越看臉色越陰沉。
昌安額頭冷汗都嚇得冒出來了,他知道蘇雨澤是玩毒的,特地把那東西包了又包,沒料到蘇雨澤會把這麼珍貴的布匹掃到地上。
蘇雨澤上前踢了布匹一腳,陰笑道:“西域冥虹蠱土,昌長老,你好大的手筆啊。”
昌安不知道冥虹蠱土是什麼,隻知道這包東西能要人的命,一聽西域兩字,魂都快嚇沒了。
蘇雨澤毫不掩飾身上殺意,昌安嚇得兩腿直哆嗦,撲通一下跪到蘇雨澤麵前,“王公子,這…這東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布匹裏,這不關我…我的事啊。”
昌貴在昌安下跪後,臉色變得煞白,站在一旁手足無措,像個白癡。
蘇雨澤不管這冥虹蠱土是誰送來的,這東西能危及他和秦月的命,不管昌安知不知內情,他敢把東西送來,已經是個死人了。
蘇雨澤突然一掌打向昌安,昌安還沒反應過來,心脈便已被震斷,臨死前無比後悔。
他不該起了貪婪之心,來招惹王鬆。
昌貴見昌安就這麼死了,看見蘇雨澤冷冽不含一絲感情的眼睛,雙腿一軟跌坐到地上,身體因為恐懼而劇烈顫抖。
“把你爺爺弄出去。”蘇雨澤懶得去看昌貴,幕後人能弄來冥虹蠱土,恐怕不是簡單的人物,有可能還是熟人呢。
蘇雨澤親自將冥虹蠱土燒毀了,離開廳堂讓大狗幫他租房子。
大狗不停往院子裏麵張望,蘇雨澤冷笑了一聲,“看什麼看,人已經被我殺了。”
大狗整個人如同石化,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全都一臉駭然。
秦月疑惑問道:“哥,為什麼要殺了他們?就因為他們向我提親嗎?”
這裏人太多,蘇雨澤不想解釋冥虹蠱土的事,冷著臉點了點頭。
周圍響起一陣吸冷氣聲,再也沒人敢看熱鬧了。
就因為上門提親,王鬆就把人給殺了,太喪心病狂了。
大狗二狗不敢多問,兩人趕緊去給蘇雨澤租房子去。
秦月不知道為什麼要搬家,但蘇雨澤既然說了,肯定是有原因的,把幹果裝起來準備進去收拾東西。
蘇雨澤攔住她,“不要進去,昌安不知從哪裏拿來了冥虹蠱土包裹在布匹裏,那土裏的東西若是長大爬出來,我們倆必定中蠱,所以我才一怒之下就把他殺了。”
秦月收回了腳步,秀眉微皺,“冥虹蠱土,那是什麼?”
蘇雨澤解釋道:“是西域一種養蠱的土,這種幼蠱肉眼難見,可一旦接觸人體很快就會中蠱,可我想不通,昌安若想害我,怎麼會拿那麼大一包過來,生怕我瞧不見似的。若隻是灑一點在布匹上,在沒中蠱前,我是絕對發現不了的。”
蘇雨澤越想眉頭皺得越緊,秦月不動聲色離蘇雨澤遠了些,誰知道他身上有沒有蠱。
蘇雨澤本來還在思索昌安幕後之人的目的,見秦月避他如避蛇蠍,臉色立馬難看起來,“我身上又沒蠱,你怕什麼,還有沒有點兄妹情,難道我中蠱了,你就要拋棄我嗎?”
秦月笑了笑,嬌聲道:“哥,你誤會了,我沒有怕你,就是覺得你剛殺了人,身上有些晦氣。”
蘇雨澤依舊冷著臉,再一步認識到秦月沒有正常人的情感,隻會理性分析所有事。
蘇雨澤長長歎氣,若有一天他身處險境,秦月分析出相救的可能不大,一定會毫不猶豫離開的。
真的能捂化秦月的心嗎?
秦月不知道蘇雨澤心中所想,從昌安來時她便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直到剛才那感覺才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