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澤也是好心想安慰司空晏,可也知道司空晏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還沒爆發也是因為無法接受事實。
蘇雨澤歎了歎氣坐到一旁,不再說話了,等司空晏自己緩過來。
過了好久,司空晏才從地上爬起來,如果不看他那雙布滿血絲的雙眼,行為舉止就像正常人一樣。
司空晏看見寧香伶胸膛插著蘇雨澤的劍,眼神瘋狂看向蘇雨澤,“是你殺了我娘?”
蘇雨澤被滿是殺意的眼神鎖定,立馬擺手,“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殺你娘,也不是秦月動的手,是你娘自己了結了自己。”
司空晏動作小心翼翼將寧香伶抱了起來,聲音平靜道:“我娘不能移動,她是怎麼從你手中拿到長劍的。”
蘇雨澤緊張起來,不敢去看秦月,正打算把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時,秦月突然道:“是我把劍給她的,她是我師父,又給了那麼大的好處,她的要求我怎麼能不聽。”
司空晏將寧香伶身上淩亂又破碎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拿出奇兵砍斷她身上所有鐵鏈,把自己的臉蒙上後,冷聲道:“送我離開吧。”
這麼平靜的司空晏,給蘇雨澤一種暴風雨欲來的感覺,神情不安看向秦月,想要勸一勸司空晏,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月像看不見司空晏詭異之處,激活玉佩把大家傳送出去。
蘇雨澤出洞天福地時,已經第二天的深夜了,忽然疑惑,急忙去問秦月,“為什麼屍體沒有消失呢?”
蘇雨澤怕暗中有人偷聽,隻字不敢提洞天福地這四個字。
秦月懶洋洋道:“有陣法。”
石牢布有陣法,所以寧香伶死了屍體也沒有消失,若是在外麵,不到十個呼吸就會消失,最終化為白霧的一部分。
各方勢力都關注著柳太妃的宮殿,更好奇司空晏的死活。
皇甫鈺雖然不停詛咒司空晏被陣法困死,可見皇甫佑仁和皇甫彥明白天就出來了,立馬猜到司空晏和秦心月也會出來。
至於為什麼出來的時間不一樣,皇甫鈺猜想,他們可能是在柳太妃宮殿找什麼。
可惜柳太妃宮殿布有陣法,他的人馬連靠近都難。
司空晏抱著一個奇怪死人離開皇宮,皇甫彥明知道後,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那人應該是寧妃,柳太妃已經敗了,她為何會死?”
皇甫彥明心裏好奇,不過也鬆了一口氣。
寧妃死了,司空晏和柳太妃真正是不死不休,一點不用擔心司空晏會被柳太妃拉攏。
司空晏把寧香伶抱回司空府的密室整理儀容,一點沒有在意蘇雨澤和秦月的動靜。
蘇雨澤欲跟著司空晏一起回司空府,秦月拉住他,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他,“你腦子沒問題吧,司空晏明顯是恨上我們了,你還敢跟他回去,不怕晚上睡覺時,他突然出現在你床邊,給你身上刺幾個洞啊。”
蘇雨澤臉上露出猶豫,“應該不會吧。”
司空晏就算要殺他,也會光明正大的殺,怎麼會等到晚上才出手。
秦月冷笑了一聲,“那你跟他去吧,司空府我是不願意住了。”若不是綠英在神醫穀,她才懶得理會蘇雨澤。
蘇雨澤聞言,神情立馬變嚴肅了,站到秦月身邊,“我當然是跟你一起離開,你去哪裏我去哪裏。”
離開這裏也好,天大地大,他跟秦月哪裏不能去,不僅可以給司空晏冷靜的時間,也能和秦月培養感情。
秦月能一個人離開,可隻要想著一個人上路要準備馬車行禮,還要準備吃食後,立馬歇了一個人走的心思。
秦月讓蘇雨澤去弄馬車,他們連夜離開京城。
為了防止多生事端,蘇雨澤直接從一戶人家強拿了一輛馬車,留下了一錠銀子,算不上偷。
兩人連衣服和吃食都沒有準備,靠著司空晏的令牌很快出城。
秦月武功太高,又有精神力幫她探查四周,出皇宮時便甩開了那些跟蹤她的人,那些人的主子又以為她回了司空府,壓根沒人知道她已經離開了京城。
皇甫彥明知道蘇雨澤拿司空晏令牌半夜離開,已經是早上的事,沉聲問伏藝,“心月可回了司空府?”
伏藝搖頭,“殿下,底下人傳來消息,司空晏是一個人回的司空府,他回到司空府後,整個司空府便掛起了白綾。昨晚蘇雨澤拿著司空晏的令牌,守城的人根本不敢查馬車裏有什麼人,所以並不知道秦姑娘在不在馬車內。”
皇甫彥明臉色很難看,雖然不知道他們離開洞天福地後發生了什麼事,但蘇雨澤選擇連夜離開京城,一定跟司空晏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