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佑仁見皇甫彥明在司空晏麵前丟了臉,心裏一點都高興不起來,沉聲道:“司空統領如此疼愛夫人,民間那些賭統領薄情的賭徒,怕是要輸得傾家蕩產了。”
“我才回宮不久,聽聞夫人西子湖彈琴引錦鯉一事,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得見?”
皇甫佑仁話說完,大殿內響起竊竊私語。
大家都聽過秦心月彈琴引錦鯉一事,現場還有人親眼所見,可更多的人相信那是手段算計。
皇甫天琪嬌笑著站了起來,望著秦心月說道:“本宮久居深宮,也曾聽聞郡主西子湖彈琴一事,現在還心生向往,想要見一見那錦鯉聚集的神奇場景,更想聽一聽郡主美妙的琴音,是否真的像傳言說的那樣不凡。”
秦心月猜不出具體原因,這位五公主對她有一些不滿和敵意。
進宮前便知道彈琴一事避免不了,秦心月起身對著大殿中皇甫榮行了一禮,柔聲道:“臣婦有幸能替皇上和公主撫琴,實乃三生之幸,隻是事發突然,臣婦並沒有準備琴具。”
皇甫天琪聞言一笑,“郡主若是不嫌棄,就用本宮的琴吧。本宮聽聞你在西子湖時,用的還是秦心蘭的琴,一把普通的琴你都能彈出妙音,本宮的琴應該不會不順手吧。”
秦心蘭聽見公主提起她的名字,極欲表現自己,風姿綽約站了起來,接話道:“稟五公主殿下,當日西子湖彈奏的琴,此時正放在我的馬車裏,錦鯉聚集神奇一景,見一次便難以忘記,所以我留了那把琴作想念。”
皇甫天琪聽完,忙對皇甫榮說:“父皇,既然秦心蘭把當日的琴帶來了,不如讓人把琴取來,若是因為琴具的原因,令郡主彈不出神奇妙音,我們豈不是都無緣見識那神奇場景了。”
皇甫榮扭頭看了身邊總管太監童賢一眼。
童賢會意,立馬派小太監去宮門口取琴。
皇甫佑仁一直在留意秦心月臉上的表情,見她神情沒有絲毫慌亂,期間也沒有和司空晏眼神溝通,懷疑司空晏可能事先布置好了一切。
皇甫佑仁眼神冰冷,司空晏已經權勢滔天,現在還弄了一個有奇異之處的秦心月出來,誰都不知道他算盤怎麼打的,但肯定有所圖謀。
“父皇,五皇妹殿中沒有荷花池,不如去禦花園。”
皇甫佑仁這一提議,皇甫天琪立馬點頭讚同,就連一旁皇後也同意。
睛貴妃眼神擔憂看著秦心月,話中有話問道:“禦花園雖有亭子和走廊,可畢竟是中午,溫度還是高了些。太醫曾說你身體不好,是否能堅持住?”
秦心月對著睛貴妃甜甜笑了起來,“謝謝娘娘關心,李太醫醫術高明,臣婦身體經他調理,已經無大礙了。”
睛貴妃聞言不再遞台階,見秦心月絲毫不慌亂,若不是安排好了一切,就是有真本事。
睛貴妃起身去禦花園時,秦心月停留了一會,沒有與她同行。
皇甫鈺本來是想和秦心月一起走,但見司空晏坐著沒動,猶豫了幾個呼吸,起身帶著太子妃走了。
皇甫彥明臉上帶著溫潤的笑,搖著玉扇走向秦心月,“心月跟我一起走吧,外麵烈陽很大,當心曬壞了身子。”
皇甫彥明一聲親密的心月,還留在殿中的眾人,都忍不住去打量司空晏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