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月麵對眾人打量,大大方方起身,對著皇甫天琪屈膝行禮,柔聲道:“謝五公主誇讚,隻是臣婦愧不敢領受,身體發膚受之夫母,不管是美還是其它,臣婦都覺得滿足。”
皇甫天琪點頭,笑道:“郡主說的在理,本宮隻是被你的容貌驚豔了,突然有感而發。雖說身體發膚受之夫母,可女為悅已者容,長得好看沒什麼不好。”
秦心月笑得靦腆,“公主殿下抬舉我了,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秦心月不知皇甫天琪是何意,幾句話讓她變成眾矢之的,看似故意可臉上表情又是那樣無辜純真。
“你們女人就是在乎容貌,再美的容貌百年後也是一具白骨,有什麼好在乎的。”
皇甫佑仁突然開口,聲音充滿了不屑,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一旁皇甫彥明不讚同搖起玉扇,神情格外嚴肅,“二皇兄這話我卻不讚同,若有兩位女子,一位有滿腹詩文卻容貌無鹽,一位美若天仙卻大字不識,不知二皇兄願娶哪一位做王妃?”
皇甫彥明說完悄悄給秦心月眨了眨眼,秦心月知道他在替自己解圍,對他含笑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
司空晏坐的位置,將皇甫彥明和秦心月的互動看得一清二楚,隻覺頭頂綠油油的難受。
秦心月當成他的麵就敢勾搭皇甫彥明。
他若是不在,豈不是越發明目張膽?
司空晏晃了晃手中酒杯,心裏暗罵秦心月是個蠢笨的,認不清自己的容貌會惹禍,還一點戒備心都沒有,被睛貴妃耍得團團轉。
皇甫佑仁扭頭看著笑得像個狐狸一樣的皇甫彥明,大聲笑道:“再美的容貌又有何用,當然是娶滿腹詩文的女子。若想紅袖添香,大可納妾。”
皇甫彥明用玉扇掩住半邊臉,對著皇甫佑仁‘嘖嘖嘖’,“二皇兄這是想享齊人之福啊,既要娶有才華的女子為妻,又要美貌女子侍候在身側。”
皇甫佑仁聞言大手一揮,神情囂張得意,“我乃皇甫家兒郎,齊人之福算什麼,三妻四妾也未嚐不可。三弟,你今天好像有點反常啊,搬出美人論,不會是想替秦心月打抱不平吧?”
皇甫彥明輕聲笑道:“宜和月郡主哪裏需要我來打抱不平,司空大人早已用行動來證明。當初我們可都知道,太傅要嫁給司空大人的人是秦心蘭,可最後變成了秦心月,還不能證明世人皆喜歡美貌之人嗎。”
“還是二哥認為,司空大人是隻注重外表的膚淺之人?”
皇甫佑仁看著皇甫彥明臉上狡猾的笑,都想捏拳頭揍上去了,滿朝文武誰不知道,司空晏不喜歡別人在他麵前談起秦家錯嫁的事。
本來皇甫佑仁一句打抱不平,又將滿殿注意力引到秦心月身上。
皇甫彥明卻突然提起司空晏,大殿之上再無人關注秦心月了,都將注意力放到司空晏身上。
皇甫佑仁朝皇甫彥明冷笑了兩聲,“別人怎麼看我管不著,現在的女人,身體比狗還弱,還動不動就喜歡哭,娶回家就像脆弱的玉器,打不得碰不得,無趣得緊。”
皇甫佑仁話音剛落,大殿最上方皇甫榮笑出了聲,越笑越大聲。
睛貴妃見皇甫榮笑得開懷,也掩唇笑了起來,嬌聲道:“皇上,二皇子從小在軍營長大,回宮後身邊侍候的人也都是太監,等他娶了皇子妃,以後再想起今日言論,那張臉不知會羞臊成什麼模樣,臣妾想想便覺得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