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拿著瓢去了前院,見劉寡婦竟然還沒有走,這是要留下幫著做午飯?
“大伯!”秦桑站在大房屋子前喊了一聲,想來就是下地幹活也該回來了。
“誰啊?”秦富貴從屋子裏出來見是秦桑,“桑姐兒啊!你和你爹回來有啥事兒?”
秦富貴是聽劉寡婦起秦家旺和秦桑回來砍竹子弄後院了,兩人忙忙活活弄了好半。
是掙錢的新法子?
“沒啥事,就是砍幾根竹子編幾個竹筐用,左右店裏人手夠,我和我爹就回來了。”秦桑見秦富貴凝眉想著啥,又道,“大伯,把那玉米麵給我舀一瓢唄,我和我爹還沒吃飯呢!”
秦桑倒是自覺,拿出了提前預備好的十文錢,到大房買東西錢隻能多不能少。
秦富貴見秦桑動作,自然是知道她要幹嘛,以前有孫氏在孫氏拿著錢就算了,現在孫氏不在他一個大男人去接侄女的錢像什麼話?
“香草!”還是得女的來。
“爹,幹嘛?”又要她幹嘛!自從娘去鎮上了,她都累的快成老婆子了,什麼都得她幹!就因為她是個妮子啊?金寶和來喜憑啥不幹?
香草從屋子裏出來見是秦桑,立馬來了精神,“秦桑,你這住鎮上的大忙人咋有空回這秦家村了?”
剛剛就聽著像是秦桑那妮子的聲音,沒想到還真是!
秦桑沒理會香草,把手裏的錢往外送了送,“大伯,給我舀一瓢玉米麵吧!我爹還等著吃飯呢!”
你要是不賣,我出去買還省錢呢!
“香草,去給你姐舀瓢玉米麵去。”秦富貴示意香草接著錢,她先接著回頭好給他。
“知道了,這就去。”香草一手奪過秦桑手裏的錢往懷裏一揣,一手拽過秦桑手裏的瓢往放糧食的屋裏走。
秦桑怕香草生啥幺蛾子,便跟在香草身後,“香草,你可快些!”
香草見秦桑跟著她催促,本還想往麵裏混些土立刻歇了心思,進屋舀了麵塞給秦桑了。
秦桑看著一瓢都不滿的玉米麵,心裏隻能嗬嗬了,白瞎了她的十文錢了。
秦桑拿著麵回了後院,秦家旺已經把野雞處理好了,還剝出來一些板栗。
“爹,你歇會兒吧!飯一會兒就成!”還好當初家裏的瓦罐沒全拿走留了些調料,不然還得問大房買。
“沒事兒!爹幫你看著火。”秦家旺笑咧咧道。
秦桑用野雞的肥肉練出了肥油,把豆瓣醬放了進去翻炒出香味兒,油滋滋的偏紅醬料看著就誘人,下雞翻炒,雞塊金黃裹著醬料加入熱水放入板栗,再往鍋裏貼上一個個玉米餅,坐等吃飯。
嫋嫋白煙隨風翻滾四處散落,那誘饒香氣惹得在秦桑家不遠的樹上的郝岩肚子一陣哀鳴。
丟了大刀不還挨餓!他自打出生以來還沒受過這罪,你這妮子給我等著!
郝岩手裏緊緊握著的是秦桑放在地上包解藥的手帕,此時郝岩仿佛握在手心的不是手帕而是秦桑。
他恨啊!
拿了他的大刀,還做飯那麼香饞他!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