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怪物……”
一行人也跟著他們老大離開，連冰激淩都忘了買了。
站在白衍身後的女孩早已看得目瞪口呆，看向白衍時已然盡是崇拜的目光。
“哇，哥哥……你好厲害……”女孩發自內心地讚歎。
白衍被她誇得竟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扯扯嘴角，“好了，你要吃什麼口味的冰激淩？”
“我啊……我想吃香草味的！”女孩立刻被他帶跑話題。
“嗯。”
白衍從兜裏掏出爸爸給自己的錢，放到冰激淩車上，對阿婆道：“麻煩給我兩個冰激淩，一個巧克力味的，一個香草味的。”
“哇哥哥你怎麼有這麼多錢？”女孩驚訝地盯著阿婆正在收走的百元大鈔看。
白衍一愣，“這很多麼？”
“當然啦！我媽媽都是幾塊幾塊的給我的呢！”
“誒哥哥，”女孩這才反應過來，她的小哥哥已經幫她把錢給付了，“你要請我吃冰激淩啊？”
“嗯。”這難道還需要問嗎。
“哇，哥哥你可真好！”女孩開心地在原地蹦了蹦，“小哥哥你叫什麼名字？我叫顧悉子，熟悉的悉。”
白衍挑了挑眉，接過阿婆手中的冰激淩，遞給她，“我叫白衍，大衍之數的衍。”
女孩懂了似的點點頭，“哦……”大雁之書是什麼……
“……就是敷衍的衍。”白衍看出她不懂，隻好繼續解釋。
“哦哦，明白明白！”顧悉子這才用力點頭，笑了笑。
“那白衍哥哥你現在要去哪？”她眨巴眨巴眼睛，問。
“我？”白衍想了想，“我就隨便逛逛。”
“你不回家嗎？”
“……我爸媽在家裏可能有點不方便我去的事。”
“哦。”顧悉子再次懂了般地點點頭，“那……哥哥你陪我去那裏吃冰激淩吧！”
她指著公園長椅。
白衍揚了揚眉，“嗯。”反正現在也不知道去哪，暫且就陪這個小丫頭呆一會好了。
兩人在長椅上坐下。
早晨，街道上的人並不是很多，隻有幾輛車開過。陽光微涼，柳絮低垂，湖中央幾對蝴蝶飛舞，微風不燥。
顧悉子慢慢舔著自己的香草冰激淩，唔……太舒服了。
她看看身旁白衍手中的巧克力味冰激淩，咽了咽口水，哥哥的那個貌似也很好吃的樣子。
“哥哥。”
“嗯？”
“你要吃我的冰激淩嗎？”
“……咳咳。”白衍差點嗆住，側頭，就見顧悉子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冰激淩，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張了張唇，不知怎麼的有點不忍心拒絕。
“……你要吃我的？”
“嗯嗯！”顧悉子興奮地笑了笑。
“……好吧，你吃吧。”白衍猶豫了一下，慢慢把冰激淩遞到她嘴邊。
她咬了一大口，心滿意足地咂吧咂把嘴，唔……果然很好吃。比自己的香草味都要好吃呢～下次來一定要買巧克力味的！
白衍滿頭黑線地盯著自己冰激淩上的缺口，以及缺口上那一點點的水光。
“哥哥你怎麼不吃了？”顧悉子疑惑。
“嗯……”白衍看看她，又看看冰激淩。
算了算了，就當沒看到的樣子吃掉吧……吃掉就沒了……他今天一定是吃錯藥了……
他扯扯嘴角，默默地繼續吃著冰激淩。
不過……爸爸媽媽從小就告訴他，不要隨便和別人親親來著。嗯……這應該不算是親親吧。
過了一會，白衍皺眉。
怎麼感覺……剛剛自己的妖力流失了一點點？錯覺吧。
顧悉子：“……”剛才一下子突然好舒服啊……這風可真涼快。
不久，顧悉子的媽媽來接她了。
“哥哥，再見哦～”
“嗯，再見。”白衍笑了笑。
走的時候，她還是一步三回頭地往後看。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碰上這位小哥哥。
——
白衍回到家。
“誒，小衍你怎麼這麼晚，這都要到中午了。”汪小西見兒子回來了，從沙發上坐起。
“嗯，和一個人在公園玩了會。”想起顧悉子，白衍眼底含著笑意。
“哦。”汪小西沒繼續追問。
——
很快，暑假就過去了，又是一個新的學期。
“今天我們班上會來一個轉學生哦！”老師站在講台上，笑著道，把門外的女孩拉進來，“來，顧悉子同學，自我介紹一下吧。”
原本白衍正漫不經心看著窗外，聽到這個名字，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向台上的女孩。
“唔……我叫顧悉子，今年，嗯，九歲了，今後還請大家多多指教！”顧悉子緊張地鞠了個躬。
然後大家很給麵子地鼓掌。
白衍卻依舊愣在那裏。
“那麼，顧悉子同學，就請坐到第三排大壯同學旁邊吧。”
“嗯！”顧悉子走下來，正準備坐下，卻驀地感覺有一道來自最後一排的目光正直直地看向自己。
她抬頭，驚訝地瞪大了眼，這不是……
白衍哥哥……？！
她一時間停在原地，沒有坐下。
“老師，”白衍站起，明明是在和老師講話，眼神卻沒有離開過顧悉子，“我想和大壯同學換個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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