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好像應該要等粑粑麻麻進去之後再上樓。
唉，大人真是複雜。
他嘟嘟唇，不過還是很乖地站在樓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樓上，等他們吻夠，“砰”地關上門後，白衍才放下水杯，回自己房間。
——
時光飛逝，轉眼間七年過去了。
汪小西和白鬱也算得上是老夫老妻了，而蘇念白夜也正臨七年之癢。生活中總會有一些吵鬧，但其實大家心裏都明白，無論怎樣鬧騰，那人都已經是自己認定的人了，一輩子的。
白衍在附近的一所實驗小學上學，正讀三年級。白比也追隨者她哥的腳步，今年剛上了同一所學校。
這天周末，白鬱家中。
汪小西圍著一條粉紅色圍裙，在廚房裏忙碌著準備早餐。
白鬱隨意的套著一件家居服，領口解開兩顆紐扣，翻看雜誌，眼神卻會時不時地瞟向廚房，帶著幾分寵溺。
白衍洗漱完下來，就正好趕上早飯了。
“小衍，快來吃飯。”汪小西用圍裙擦擦濕漉漉的手，給他盛了碗粥。“老公，來吃飯了。”後一句是對沙發上的白鬱說的。
他輕應一聲，放下雜誌，嘴角含笑坐下。看了看兒子前麵已經盛好了的粥，再看了看自己麵前空蕩蕩的碗。莫名有些不爽。
“老婆，我的粥呢？”他側臉，看向在廚房裏整理的汪小西。
“嗯？你的？”她隻是輕輕往這邊瞟了眼，“你自己打啊。”
白鬱：“……”
“可是你給咱兒子打了。”
喝著粥的白衍莫名中了一槍，他無辜地抬臉，然後選擇繼續喝粥。他不發表意見。
汪小西無奈一笑，走過來，端過白鬱的碗，“你怎麼還吃你兒子的醋？”
“當然不是……”白鬱撇了撇嘴，挑眉，見汪小西已經打好粥放下碗，薄唇微勾，拉過她直接坐到自己腿上，“隻是感覺你打的粥比較好喝。”
汪小西臉一紅，偷偷看了看旁邊的白衍，見他正在自顧自地低頭喝粥，鬆了口氣，“你幹什麼呢……孩子還在……”
“兒子啊，”白鬱沒撒手，忽然道，“你飯也該吃飽了吧？”
“……嗯。”這種時候，就算沒吃飽，爸爸也會給他錢讓他自己到外麵買的。
“那正好，你要不要去飯後散步一下？爸爸給你點錢買東西吃。”說著，白鬱從兜裏抽出一張一百塊放到桌上。
白衍熟稔地接過錢，“好的爸爸。”
汪小西：“……”
——
白衍往十字路口走去，他記得那裏常有一家流動冰淇淋攤，裏麵的巧克力冰淇淋很不錯。
果然，它今天有開。
冰激淩攤前有幾個人，白衍把手插進褲兜，自覺地排在最後。
突然，前麵一陣騷動。
“小妹妹，一邊去，讓我們先。”他前麵的青年男子粗暴把一個小女孩拂開，女孩和他一般大的樣子，差點就要摔倒在地。
他好看的眉微蹙，仰頭看了看比自己高出好幾個頭的青年，插在口袋裏的手動了動，到底還是不想管，自顧自排隊。
這裏有一群大人，這個小女孩怎麼著也會識相一點，排他後麵的吧。
“可是……明明就是我先來的！”女孩咬著唇，站直了身子，無懼地盯著青年看。
“喲～”青年吹了個口哨，看看身後幾個哥們，幾人相視笑了起來，“小妹妹，聽說過孔融讓梨沒有？小的排一邊去！”
“我不會讓給比我大的傻瓜！哥哥，做人要講理的！”女孩不甘示弱。
白衍眉頭再次皺起，瞥見青年身側的拳頭已經握緊，有抬起的趨勢。
這丫頭，她難道不會害怕的嗎？
果然，女孩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要挨打了，終於閉上嘴，驚恐地瞪大眼。
“你們這些人欺負一個小女生好意思嗎。”
“你是誰？”青年不屑地上下打量一眼白衍，“小朋友一邊去，哥哥沒功夫陪你玩英雄救美這套！”
女孩害怕地揪住白衍的襯衫袖子，“哥哥……”
這個好看的小哥哥人真好，不過……她這樣是不是就是拖累他了？
“要不還是算了吧，哥哥我們排到後麵去，不跟他們計較。”女孩扯了扯他的衣服，怯怯地道。
白衍無語地回頭，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
這家夥剛才怎麼沒有這種覺悟？
女孩眼睛濕漉漉的，帶著一絲怯意，竟然讓他突然有種……想保護的心情？
白衍回頭，甩掉心裏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冷冷地看向領頭的青年，“不了，我今天還就非要排在他們前麵。”
青年們又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小子在小女生麵前倒是挺會裝，好啊，我就給你一次機會。”
他抬手，就朝白衍抓來。其實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敢真的打這兩個小孩，隻不過是想把他們拎到旁邊去，順便再嚇嚇而已。
白衍的眸色微涼，輕輕一個閃避後，抓住青年的手腕，漸漸用力。
青年的臉色瞬間就變得不好看起來。
這小孩……力氣怎麼這麼大！
“啊……放，放手！快放手！”他疼得的臉都變紫了，另一隻手想掰開白衍捏著自己手腕的手，卻是無濟於事。
“你下次還敢不敢插隊了？”白衍麵無表情地盯著他，沒放手。
“不敢……真的再也不敢了！放開吧小弟弟，我的手真的要斷掉了！”青年額頭不斷冒著冷汗。
白衍這才收了力氣，放開他。
青年揉揉疼得鑽心的手腕，麵帶恐懼地掃了眼白衍，還沒來得及直起身子，便頭也不回地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