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猜錯,這個屋子是唐琥月家的祠堂,在幽暗的光亮裏,那些字眼不停地放大,毫無防備地向她的眼眶襲來,她的眼睛又酸又脹。
布魯斯故意關她在這個房間。
在宴會上,他看見周允柒是跟金展一起來的。
他料定周允柒是金展的女人,他就是要報複金展。
金展這個人處處跟他作對,在日常給了他不少的難堪,他恨透了他!
等到領來唐家的人,那就有意思了,他這個馬子能不能保得住還真是不一定!
布魯斯嘴角含笑,便向會廳跑去。
他攔住一個服務員,語氣焦急地在他頰邊耳語幾句。
服務員立刻臉色一白,眉宇緊促,轉身去彙報唐琥月。
這下,有好戲看了。
唐琥月本來和金展在客廳談話,突然有人報告說祠堂進了閑雜人等,請他過去看看。
祠堂是他們唐家的禁地,是他自己多年前定過的規定。
凡事不經過他同意闖入祠堂的人,不論是誰,通通殺無赦。
唐琥月在客廳懊惱一聲,說了一些話,便帶人往祠堂走。
一直守著門的男人見有燈光照過來,馬上鬆開卡門的手往黑暗幽深處跑。
周允柒萬萬沒想到,祠堂裏居然還有一個人。
對方可能是在她之前就進了祠堂。之前她大喊大叫這麼久也不見他有什麼動靜,這下他在隱藏的地方自己跑了出來,神色慌慌張張,像是受了什麼刺激。
“唐琥月來了!唐琥月來了!”他扔掉手機的竊聽器,在屋子裏焦急打轉。
唐琥月帶著人破門而入,門被砸得咣當一聲,又重重彈回。
金展就站在唐琥月身後,看著周允柒出現在祠堂,心裏暗自驚訝。
“你們是什麼人!闖入唐家的祠堂幹什麼!”
起先暴躁的男人抱頭痛哭,失聲叫道:“別殺我別殺我!我隻是誤闖而已。”
唐琥月在手下身後拔出槍,黑漆漆的洞口對準了男人。
一名手下無意看向地麵,發現了一個竊聽器,繼而呈交給唐琥月。
“唐先生,你看這個。”
唐琥月看見竊聽器臉色一變,直接開槍打死了那個裝竊聽器的男人。
尖銳的槍聲穿過牆沿在夜空裏發出沉悶的爆裂聲,地上的男人眉心一顆慘烈的紅。
這樣的奸細,他唐琥月自然不能留!
也就是說他剛才和金展的對話,他全偷聽了了去。
緊接著槍口對準了周允柒,唐琥月毫不間隙的,認為他跟倒在地上的男人是同夥。
然後扳機一動,穿風呼嘯的槍聲對準了周允柒的胸口
這一切未免發生得太快,她根本不認識裝竊聽器的男人,他怎麼能殺她呢。
眼眸中的子彈越放越大,她偏過頭,臉頰上撒有溫熱的液體。
唐琥月的子彈擦過了金展的胳膊,是金展救了她!
“……金展……你!”唐琥月不敢置信的唏噓出聲。
“師傅,她是我帶來的。”
“你說什麼!”唐琥月的臉色此時難看到極點。
“她就是周允柒,周秉山的女兒,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她不可能跟韓國人混在一塊兒。”
“你真是!”唐琥月一臉的羞憤,自己的好徒弟竟然公開為別人開罪!
“你問她,來祠堂幹什麼!”
金展扳過她的胳膊,她人已經完全呆愣了。
“誰叫你來這的!不是跟你說過不要亂走?”
“布魯斯。我不認識他。他說他是法國人。我被騙了。”
法國人,布魯斯?
金展在腦海裏搜尋符合特征的人,在眾多人選中,他想到了一個人。
隻有他才大概會這樣做。
他已經猜想到他的目的,明的不行來陰的,對他本人沒有辦法,隻能找他身邊的人下手!
金展攏了攏眉心,“師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但是你不能把周允柒帶走。”
唐琥月覺得笑話極了,反手就給了金展一個響亮的耳光,抿著嘴角,心裏既是失望又是心痛:“你今天把我的臉都給丟盡了!”
金展低著頭,自知有愧。
金侑音鑽了上來,看了看金展,又看了看周允柒,目光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