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一天你走不下去,你也要記得告訴我,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你能明白我說的話麼?”
張穎敏笑著搖了搖頭,她哪裏還能有活下去的機會。
田懌言偏不死心,將她扳正身子定固住。
“你必須答應我!”
最近的張穎敏行為太不正常,他真怕她出了什麼事,而自己蒙在鼓裏還一無所知。
她的眼睛看著他的時候流露出一股少見的溫柔。這是田懌言從來沒有看見過的。
他感到一陣強烈的心眩,有什麼樣的東西在身體裏劇烈流竄。
試著捧起她的臉頰,對著他朝思暮想的那雙眼睛一次一次地進行親吻。
他曾無數次幻想,她的眼睛看向他的時候包含了不一樣的東西,至少,那不是是冷漠。
現而她終於對他這麼做了,他才覺得內心有多澎湃。
她沒有推開他,不是嗎?
他拉起她身側的手,握緊,肌膚的熱度透過手掌在身體的任何角落裏分散。
“我們在一起好不好?”
放在以前,田懌言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哪怕他對那個人再喜歡,也仍然不能改變他內心的矜持和嬌貴。
自從遇到張穎敏,他就知道自己輸了。輸得很慘。
她對他拒之千裏,冷然疏離,隻叫他田醫生,卻不肯叫一聲懌言。
這過程中的點點曲折,想要得到她的喜歡有多艱難,隻有他自己知道。
田懌言是一個醫生,而自己早已違背了作為一個醫生的道德。
不論從哪一點來說,他們都是兩個極端的人。
在這樣特殊的情況下,她根本不能跟他示好,以做最後的垂死掙紮。他們壓根兒就沒有可能。
張穎敏的沉默讓田懌言再度擔憂,他決定不再步步緊逼,她需要的是時間。
“你要怎樣才能答應?”
“我不想。”她疲憊地說。
“不想什麼?”
張穎敏被注視得沒辦法,轉過身去,“我以後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
田懌言佇在原地呆愣了一會兒,眼眸中有一點悲傷,低了頭道:“我們之間的約定。你不要忘記。”
“嗯。”她淡淡地應,“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
“有事打我的電話。”他最後再補充一句。
沈譽煬他們成功破解了手機係統,找回了多年前那條轉賬記錄。
並且,那張持有銀行卡的的人正是玫施鳳。
這可是一條重要的證據,隨時作為證據呈上。
玫施鳳帶著應克去了一趟香港,沈鬱棠很擔心玫施鳳的狀況。
在開庭那天,不停地打電話詢問。
“怎麼樣了?”沈鬱棠問。
“他們找了人證物證,說多年的一條轉賬記錄是證據,死巴著我不放。”
“那怎麼辦?”沈鬱棠擔憂地問。
“我找的律師是一等一的,死的也能扳成活的。別擔心。”
“真的還好嗎媽媽,他們是衝著你來的啊!”
“我很快就會回來。你在家裏,注意醫院的動向,更重要的是,防備好張穎敏。她隨時會做出對我們不利的事情,你知道吧。”
“嗯。”
“我掛了。”沒玫施鳳站在法院門口,一身的優雅,戴著墨鏡,靚麗的妝容。
沈鬱棠可不放心,沈譽煬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想致她母親於死地。
他這些年白吃他們家住他們家的了!這種白眼狼,她必須要好好教訓才解恨!
她想到了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掏出手機,給對方打去了電話。
“喂,我想請你幫我辦個事。”
……
“找殺手,他不能活!”
……
饒是有強大的律師應克在,玫施鳳在這場辯論裏還是落了下風。
這使她勃然大怒!
第一次開庭結束後,他們回了大陸。
眼前的案子終於有了起色,玫施鳳,她離監獄不遠了!
周允柒幾人在外麵吃了飯,互相道別。
黃忠父子還是回韋揚的公寓。
“哥,允柒,我們一定會拿下這次的案子。”
“嗯。我們都有信心。”周允柒道,“你跟著你兄弟回去吧,沈譽煬送我回家。”
葉段風坐上韋揚的車,韋揚在駕駛室對周允柒兩人揮手後駛車離去。
周允柒摸了摸肚子,“吃得真多。肚子都快撐不下了。”
“你去香港的路上吐的也多。這會兒也算補回來了。”沈譽煬嘲笑道。
“再說。我打你啊!”周允柒揮著她的拳頭耀武揚威道。
沈譽煬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握住她的拳頭,“你以為我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