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醫生,你在哪兒呢?現在醫院到處都找不到你?”
“我在外麵處理事情。”張穎敏麵色嚴肅地說完,掛斷了電話。
機場的飛機將要起飛,張穎敏內心徘徊和糾結。
如果弗玉剛沒有中毒沒有死,那她逃走又有什麼用呢?
她甚至拿不定主意該不該回去。
以她現在特殊的存在,就算不回醫院,也沒有人會注意到她。
想著,她拖著行李箱掉頭回了自己公寓的地方。
她要等待一個時機,等到回沈家醫院的時機。
夜晚,田懌言的毒性經過洗胃暫時止住。
張穎敏站在落地窗前,端著一杯果汁,看著樓下的燈光璀璨,最終還是決定回醫院一趟。
比起白日裏的人流竄動,此時的醫院太安靜了,煩悶的寂靜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她還清晰的記得,自己是怎麼下藥,怎麼送水去弗玉剛門前的。
隻是沒殺死弗玉剛,錯失了最好的機會。
經過這次之後,醫院一定會防得更嚴,她再不好下手。
張穎敏站在病房門前,透過窗口,看護士替田懌言換了點滴瓶。他睡得很熟。
護士走後,她才推門進去。
他翻了個身,張穎敏就站在他身後,看著他。
可能是他自己感應到了什麼,剛翻過身就就重新翻了過來,睜開眼睛。
眼前的身影由朦朧變為清晰,他漸漸看清了張穎敏燈光下的麵容。
在白熾燈下的臉孔有點蒼白,神情卻還是和以往一樣的冷豔。現在目光輕輕注視著他。
“現在,還好吧?”張穎敏問。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下午。”張穎敏平靜地回答。
“早上,對嗎?”田懌言看著她。好像要一直逼她說出大家都要知道的那個答案不可。
“你好好休息。我就是來看看你怎麼樣。”
張穎敏說完就要走。
田懌言激動得一把抓住她,“有護士說你出入了茶水間,並且,倒了一杯水。你去找弗玉剛了對嗎?”
張穎敏甩開了他的手,冷冰冰的麵容,“你想說什麼?”
“我不想這麼去懷疑。但你知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
“我什麼都沒做!”張穎敏兩道冷厲的目光,似乎摻了寒冰利刃,“用不著你懷疑什麼!”
“你好不容易得到副院長的位置。突然被擠下來,我知道你心裏怨恨。可是你用不著這麼去報複沈家。”
他根本就不了解,又憑什麼對她品頭論足?好笑!
“你以為你又知道我什麼呢?哦,我丟失了副院長的位置所以就要報複沈家?那你怎麼不想想萬一是沈家害我,拉我下馬呢?嗯?你怎麼不想想。”
“沈家?怎麼可能……”他們養育了她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親自毀她前程呢?
她輕蔑地看著他,咬牙道:“你當然什麼都不會懂了。自以為了解什麼!”
他隻想告訴她別那樣做。她付出的代價太大,最後隻會傷害了自己。
他想勸她收手,最後卻鬧得不歡而散。
比起他自己,他更在乎她,在乎她的安全。
他以為她在沈家,過得還算不錯,因為在醫院見沈霆對她很好,想必沈家人也差不到哪裏去。
可是她今天說的這番話,是值得去考慮的。
也許他認為的也許,在她和沈家之間,根本不成立。
因為她不是沈家的親生孩子,跟沈家沒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