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來老老實實捏頭就走人。吳嬸子拿他也沒啥辦法。
阿四和何來兩人吧，平時有點痞裏痞氣的，做起事來又是兩碼事，那可不含糊。
吳嬸子就由他去了。
張穎敏幾人用完飯，回了先前的院子。
對門是田懌言的住處，張穎敏和沈霆的住處隔著一個牆壁。又來了一個普鬆，幾人住一個院子正好。
整個院壩大體跟北京四合院不相上下，門對門，隔壁連隔壁，四四方方的。
早晨，山裏霧氣大，空氣新鮮。
不用刻意調鬧鍾，院子雞籠裏的公雞就已開始打鳴。
普鬆洗漱了兩把臉往沈霆的院子裏趕。
“少爺，”他拍拍房門，“起來了，盧大夫等著呢。”
沈霆翻身起來，給他開門。
十分鍾時間，一切整理完畢。
乘著沈霆忙活的時間，普鬆去劉嬸子那裏端了早餐過來。
沈霆叼著一個饅頭，“不早了。稀飯我不要。”
說著就匆匆要走。普鬆忙喝了兩口，也上前去跟在他身後。
盧道權房門外守了幾個人。門房關閉，他們還不能進去。
沈霆在院門口走進來，敲了敲盧大夫家的門。
“盧大夫，在家嗎？”
盧大夫整理了一件長衫出來，點點頭，“沈醫生早。”
門外的幾人一同跟了進來。
盧大夫跟他們忙活了一會兒，有一個男人走向沈霆。
“醫生，能幫我拿點藥嗎？”男人露出了他一截青紫的手臂。
“你手怎麼弄的？”
“昨天上山給摔了。你知道我們這裏天氣不怎麼好，陰晴不定。”
“你等著。”沈霆回來，給了他兩盒藥膏，“每天回去擦兩次，早晚一次，記住了嗎？”
“手上的傷最近不要幹重活。一不注意，會更加嚴重。”沈霆提醒道。
“我記住了醫生。能先走嗎？”
“嗯。”
這一段小插曲剛過，忙到中午，沈霆想起昨天來問診的病人有藥沒換。
“盧大夫。昨天有病人沒有換藥，腿腳不方便，我想我要親自走一趟。”
“行啊沈醫生，我們暫時不忙，你早去早回吧。我還真搞不定呢。”
詢問了那位病人的住處，沈霆去往了他們家。
那個叫小夢的姑娘在灶頭處點火，煙子大，熏到了眼睛。
“哥哥？”她站起來，有點驚訝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