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用這樣的繩子,根本就無法束縛住他,隻要他用點兒內力便可以掙脫。
但他此刻不想,這女子雖然長得和木槿有六七分相似,但能看得出來,這絕對不是木槿。
他想要知道這女子和木槿之間的關係,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剛剛你一路跟蹤我,說吧,有什麼目的。”那女子起身道。
千代君離絲毫沒有慌,“隻是覺得,你和我一個故人長得像,認錯了人了而已。”
的確,這裏麵太多疑點,世上沒有如此巧合。
那女子顯然不相信的表情,“你說什麼我便要相信嗎?”
“不知你……可曾去過耀金國,可曾聽說過安陵王府?”千代君離直入主題。
如果這女子和木槿有關的話,就一定會知道。
再聽到安陵王府的時候,那女人的神情明顯有些不正常,她猛然抬頭,抽出短劍指著千代君離的脖頸。
“說!你是什麼人?”
今時今日,居然還能有人說出這一番話,顯然,對方可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千代君離心中已經確定了七八分,低頭做一副恭敬模樣,“想必前輩一定是木槿的娘親,榮槿長公主了,也隻有您,會和木槿如此相像。”
木槿這個名字從千代君離的口中說出來,讓榮槿長公主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
手中的短劍落地,麵上盡顯慈愛,“木槿,我的孩子,我們已經多久沒見了……”
說著,榮槿擦去眼角的淚水,對千代君離說:“你為什麼會認識木槿,你是她什麼人。”
“我……”千代君離扯了扯嘴角,嗓音沙啞,“她是我這一輩子的命。”
千代君離眼神裏的愛意,榮槿怎麼會看不明白,想當年,她也有情竇初開的時候啊!
知道千代君離喜歡自己的女兒,榮槿把繩子解開,連帶著和他說話都柔和了一些。
“還未曾請教公子性命,木槿如今,是否和你在一處。”榮槿給千代君離倒了杯水。
“在下姓……”千代君離剛要脫口而出,卻忽然想到聽風查到的消息,硬生生的收回去。
隻是對榮槿長公主說:“我姓君,單名一個離。”
榮槿頗為滿意,這公子看著器宇不凡,絕非池中之物,把木槿托付此人,也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關於安陵木槿,千代君離沒有敢和榮槿長公主提上一句,隻是說她不在此處。
“長公主,不知你為什麼要在十六年前,拋下繈褓中的木槿,獨自一人來到此地。”千代君離轉移話題。
說起這個,榮槿長公主也是一把辛酸淚,如果有選擇,誰人又願意舍得拋下親子呢?
隻是當年她舍不下孩子的親身父親,聽說他在帝都有危險,便馬不停蹄的趕來,卻沒有找到人。
因為害怕他有什麼危險,便一直在這裏,期待有一日,他能回來,圓了一家團聚的夢。
“唉!都是些前塵舊事,不必介懷在心。”
千代君離起身,“騷擾長公主實屬無奈,我還有事,現行離開,相信好人會有福報。”
待在這裏越久,就越容易出事兒,千代君離起身離開。
看來,他要抓緊去找木槿了,不若的話,就糟糕了。
此時,安陵木槿卻在搗鼓著一些藥材,旁邊的容華在假寐。
這些天,不管她使出什麼法子,容華都不願意說出那九轉冰蓮的下落,真是要急死她了。
雖然神醫容華不再難尋,還是她表哥,但他如今是這樣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那比沒找到還要心塞。
“容華公子,皇……表哥,你就說說看,那九轉冰蓮到底該如何得到。”安陵木槿很怨念。
容華始終一副淡淡的模樣,連眼睛都不動一下,“這不是你現在該在意的,那藥材雖然不容易得,但藥用價值委實不高。”
她也是學醫的,如何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就算是這樣,那她也非要不可。
也許九轉冰蓮對別人來說沒什麼用,但對她來說,那是君離的命,換句話來說,也是她的命。
“除非你告訴我,你要用這冰蓮做什麼,否則我不會給你,就算天慕舅舅來勸也枉然。”
安陵木槿不說話了,搗鼓著手中的藥材沉思。
關於這個,她絕不能和任何人提起千代君離,這裏的人都極其恨千代一氏,如果知道她還要救他們……
那後果簡直不敢想,估計第一個來宰了她的,會是她那個剛認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