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拿容華沒辦法,油鹽不進,可是她不會放棄的,那救君離唯一的辦法了,絕不能失手。
“容華……這九轉冰蓮於我來說有大用,你真的不能將它交與我嗎?”安陵木槿自認為已經窮盡言語。
許是受不了安陵木槿的糾纏,容華從榻上起身,就要出去。
“站住!”安陵木槿閃身到容華身邊,銀針抵著他的背後,“你若不給,別怪我不顧及……情麵。”
容華麵上淡淡的諷刺,“哦!原來你是一個可以為了滅族仇人,對自己親人刀兵相向的人。”
“你……”安陵木槿大驚,“你全都知道了嗎?”
容華淡然轉身,“是又如何?別忘了,你的殘陽之血是如何解開的,我會到耀金國,原就是為了你而去。”
如果不是受舅母所托,他又豈是隨便為別人醫治之人。
“你若還是不願放下,那我便把此事告知舅舅,安陵家族少了你一個,想必也不妨事。”
安陵木槿心裏涼透,苦笑道:“真的,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難道天意真要如此戲弄人才開心嗎?”
提起那場浩劫,容華平常那什麼都不在乎的眼神中,也湧現了一絲恨意,“滅族之仇,如何能有辦法挽回。”
說罷,容華便走出了大帳。
安陵木槿失神的坐下,事情,仙人到了最糟糕的地步。
看來要毫無阻礙的和君離在一起,就必須要和這個剛剛找到的親爹分道揚鑣。
講真的,雖然這個爹是剛剛找到的,但在各方麵待自己都很不錯,她也不是無情的人,感覺得到他是真心愧疚。
如果要讓自己無情的離開,她還做不到,所以隻要是還沒有到最後一刻,她便不會做出這個決定。
千秋帝都。
千代君離從榮槿處離開後就回了別院,他不相信木槿有事兒,還是要親自去查看為好,即使現在城裏城外全都在通緝他。
該死的帝君,很好,居然編纂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說他暗殺帝君,罪無可恕。
天知道,如果自己曾經沒有那麼一念之仁,哪裏會讓他瀟灑到如今。
從那人對他下手的那一刻,他們之間便再也沒有那一層關係了。
等到千代君離回到別院中時,卻發現他的別院中站著幾個不速之客。
“離王殿下還真是藏的緊,不過百密一疏,還是被我們發現了,帝君有請,還請殿下和我們走一趟。”
這人他認識,是千秋帝君,自己那好堂兄的心腹——李煒。
千代君離嗤之以鼻,“若是本王不答應呢?你們能拿我如何?”
李煒是個角色,麵對千代君離竟也能不慌不忙,不然也不能在脾氣暴躁的帝君麵前黯然無恙的活這麼久,還混的不錯。
“離王殿下若是不在意這女人的性命,那小的便當做從未來過。”說著李煒示意屬下將人帶上來。
千代君離瞥了一眼,大驚,他們怎麼……
“我和他之間的事情,為何要牽連一個女人。”千代君離強作鎮定。
那被綁上來的人,赫然便是安陵木槿的娘親,他方才才見過的,榮槿長公主。
“我手下的人跟蹤離王殿下,發現離王殿下與這個女人來往甚密切,殿下莫不是忘記了。”
李煒很得意,“若是殿下一走了之,李煒是決計沒本事攔住離王殿下的,但這個女人……可就難說了,她可是中了秘製的毒藥。”
千代君離憤怒,卻又無計可施,這是木槿的娘親,木槿的親人便是他的親人,所以他不能袖手旁觀。
“走便走,隻是你們不要後悔,本王能近他的身,便能殺了他。”千代君離眼眸中乍現寒光。
李煒行了一禮,皮笑肉不笑,“殿下放心,良禽擇木而棲,李煒不挑主子,自然會選擇最強的那個人效力,若殿下真能殺了帝君,那李煒便也能追隨殿下。”
這個李煒倒是個人才,可惜跟了和他對立的帝君。
千代君離轉身,聲音冷冽,“不知道可不可以放了本王的暗衛。”
剛剛他就已經發現了,如若不是聞影被他們控製,那麼此時定會出來。
“自然。”李煒始終是客氣的,令人不禁懷疑他是那一方的人。
許久都沒有見到這令他痛恨的人了,恍如隔世。
千代君離和他沒有什麼話說,他從頭到尾都在擔驚受怕,害怕他搶走他的帝君之位。
為此,他不惜手足相殘。
卻不曾想到,其實,他從來無心這個位置,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他自作多情而已。
“千代君離,本君本來是要殺你的,但是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可以不殺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