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連宮錦猛然甩開她。鳳夙種種地摔倒地上,肚子突然劇烈地疼痛起來。連宮錦猛然邁開腳步,快速地往外衝去。宛花鳶原本正收在外麵,一下子被拍飛撞到樹幹之上,猛然吐出一口血來。
藥房內,鳳夙癱軟在地上,身子不住地顫抖著。下體仿佛有什麼東西破開來。宛花鳶聽到裏麵的動靜,連忙衝了進去。宛花鳶一眼就看見鳳夙的狀態,連忙跑過去,連按幾處大穴,替鳳夙止住血。
青兒大驚失色,小臉上的血色“刷”地一下褪地幹幹淨淨,連忙跑出去找穩婆。不過半個時辰,穩婆才慌慌張張地從大門走過來。剛看了一眼鳳夙的肚皮,穩婆的表情就立刻凝重起來。除了留下三四個小丫鬟在裏麵伺候著,其餘人都是到外麵侯著。
房間裏不斷傳來女子淒厲的慘叫聲。如此折騰了兩個時辰,裏麵還一絲動靜都沒有,到是女子的聲音越來越小。宛花鳶不住地在外邊走來走去,好幾次都要忍不住掀了簾子進去。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等到天色發白時,裏麵的穩婆突然滿頭大汗地跑出來,神態十分不自然:“這,這位夫人懷的是雙生子,是對龍鳳胎。原本這到也不妨事。隻是這位夫人身子原本就弱,這第二個孩子又是頭朝裏卡著,這還是要你們拿決定,若是再拖延,隻怕孩子大人都保不住了。”
宛花鳶登時倒退幾步,一時之間臉色蒼白,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抉擇。這個時候,一道冷漠且決絕的聲音隨之傳了過來:“保大人。”
眾人立刻將目光看了過去,就見連宮錦正大步向這裏走過來。他此刻麵色憂慮,長袖之下的手指甲狠狠掐進掌心。若非他剛才失控,鳳夙也不會如此。穩婆也有些吃驚,一位連宮錦是沒有聽懂她的意思,斟酌著道:“這卡在裏麵的是位小公子。這位夫人身子骨弱,這一胎保不住,日後怕是都不會再有身孕……”
“本座說了,保大人!”連宮錦額上青筋直跳,幾乎是暴跳如雷。穩婆被嚇了一跳,連忙應聲,快步走了進去。
三日後,青兒抱著兩個小娃娃,不禁連連歎息。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連宮錦手持著一柄利劍筆直地走進來。青兒心裏頓時湧起一股不好的感覺來。就在這個時候,夜荊涼匆忙從連宮錦後邊追過去,青兒還沒反應過來連宮錦已經提劍斬了過來。夜荊涼大驚失色,連忙上前,一把抽出自己腰間的長劍,死死地抵住。
青兒簡直被眼前的變故嚇傻了她完全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竟然招惹連宮錦親自動手。連宮錦冰冷的目光一下子落到夜荊涼身上,猛然抬手,對著他打了過去。夜荊涼大驚失色身形猛然後退,一把拽過青兒,猛然向外躥去。
夜荊涼剛停下身子,一柄利劍就指向他的鼻尖。連宮錦目光淡漠地不帶一絲情感,聲音尖銳:“讓開。”說這話的時候,夜荊涼明顯感覺到連宮錦眼眸中的那股子黑暗又再一次浮現出來。夜荊涼的鼻尖忍不住滲出汗珠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長鞭猛然對著這邊甩了過來,一下子砸到連宮錦握著劍柄的手掌上。連宮錦立刻轉頭,眸色陰霾地盯著娉婷郡主。娉婷郡主忍不住倒退一步,隨後大聲道:“連宮錦,你瘋了這是你親生兒子,你也下得了手?”
“閉嘴!”連宮錦仿佛受了刺激一般,突然厲聲道。隨後他將目光落到青兒手上抱著的那個男娃娃身上,唇畔勾起一絲邪妄的笑意。他的麵孔一瞬間猙獰起來,那小娃娃似乎察覺到他的殺意一般,驟然放聲大哭。然而連宮錦卻連半絲心軟的感覺都沒有。
“連宮錦,你這個懦夫!”不遠處一個女子突然快速飛奔而來,風似乎連她的發髻都吹散開來。宋荷鳶一得到消息就急忙趕了過來。此刻望見連宮錦這個模樣,竟然不管不顧,一下子衝到前麵去,抬手就給他一個耳光,“你心中愧疚,無法救回夙夙,所以你衝著兩個少不更事的孩子發火?我告訴你,你就是個懦夫,分明是你自己救不了鳳夙,又怪得了誰。你若是生氣,就去氣你自己。若是真心心疼鳳夙,不妨一刀捅了自己,下去陪她就是了!”
宋荷鳶簡直沒有見過這樣的人,一張臉張得通紅。她都快要懷疑自己將花鳶草帶過去將他就活是對是錯。誰知連宮錦聽了她的話後,猛然抬手,反手就給了自己一劍。,鮮血,頓時順著他的胸口淌了出來,一下子染紅了衣襟。宋荷鳶登時目瞪口呆。就在她剛準備開口時,一道身影突然在丫鬟的攙扶下慢慢走了過來。
連宮錦仿佛有所感悟,轉過頭去,一下子就看見了鳳夙的身影。緊接著宋荷鳶就看見他仿佛是變了一張臉孔一樣,渾身的冰寒的戾氣一下子就如同老鼠看見貓一樣快速縮了回去。然而遠處的女子麵色卻是突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