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終於沒那麼嚇人了。
“你得發誓以後戒酒,否則我現在就給馬阿姨打電話。”顧盼盼瞪著眼,就算晏琉璃轉過去也一樣,別以為這樣她就會心軟。
“千萬別打!”晏琉璃立刻就轉過頭來,驚恐地阻止:“好盼盼,我聽你的還不行嗎,你可千萬別讓我媽知道!”
顧盼盼暗暗鬆了口氣,晏琉璃有得怕就是好事兒。其實她肯定不會打電話給馬阿姨的,晏琉璃既然向她求救,那就是不想讓家裏人知道。顧盼盼也不希望馬阿姨擔心,這兩天有她照顧晏琉璃就行了,但是戒酒的事勢在必行。
想到即將到來的訂婚典禮,顧盼盼皺了皺眉,看來不通知程遠是不行的了。
晏琉璃得到了顧盼盼的保證之後,終於迷迷糊糊地陷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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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予皺著眉看著這片簡陋的平房區,他真沒想到那個記者居然住在這樣的地方。
昨天的晚宴看著自家妹子光彩照人的模樣,麥予心頭又是自豪又是酸澀,頗有點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好在他畢竟比不得那些嗬護了寶貝女兒很多年的老爹級人物,揉揉眼角馬上就釋然了。
隻是當那個瘦瘦的男記者突然拋出那個敏感問題的時候,麥予警惕的眯起了眼睛。
按說顧盼盼那個樣子站在台上,他這個哥哥都覺得陌生得很,之前認識顧盼盼的人更不可能聯想到她原本的身份上才對。可是那個人居然大喇喇地問出了這個問題,說是橫生枝節也不為過。
任何危險的可能性,即使再小,也應該被扼殺在搖籃裏。
如果不是看出那男子絕對不是懷有惡意,麥予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殺人滅口這類的事情來。
所以,當那批記者被帶出許夫人別墅時,他就悄悄退場尾隨了上去。
確認了對方住在這裏,他便回去找自己那個萬能的私人偵探朋友去調查這個記者的情況。今天上午他就是做好了準備要和這記者好好聊聊的。
夜幕下燈火流輝,再醜陋的東西也被表麵的華彩遮蓋。而太陽一出來,所有的真實便一一顯露,無處遁形。
這就是麥予驚訝的原因,這個小區實在是太簡陋了,甚至還遠遠比不上當初顧盼盼租住的大雜院。
別問麥予怎麼會知道那個大雜院,任何人都不能懷疑一個當哥哥的人想要護住自家妹子的決心和行動力,這種懷疑本身就是對他的侮辱。
可是事情似乎有點兒奇怪,為什麼他早早來了,這裏的住戶也出來了十之七八,那個男記者居然毫無動靜?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紙片,麥予推開車門,大步走向紙片上標出的平房號,在那扇簡陋的門板上敲了幾下。
無人應門。
上下看看,門上不是撞鎖,現在黝黑的鎖頭老老實實在一邊掛著,說明主人在家。麥予用力一砸,門竟然一下子被砸開了。
“孟記者?”
麥予朝裏麵掃了一眼,地上床腳蜷縮著的人體讓他警覺,趕緊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