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一臉慌忙,四處張望著,但是卻什麼都沒能看到,她也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紀涵柳沉著一張臉,往前走著,那種被人監視著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止住了腳,靜下心來仔細地聽著。
兩人往點星殿而去,勢必要經過假山。
紀涵柳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總覺得到會出點什麼事。
她帶著芊芊想要換一條路走,卻被人從背後給挾持住,拉進了假山之中。
“是你?”
眼前的這個人,紀涵柳曾經看見過。
就在雲鄲府上。
來人正是韓若林,他將一封書信親手交到了紀涵柳的手上。
“問凝姑娘,鬥膽問你一句,你願意離開南軒跟我們回……”
“啪嗒!”
韓若林的話還未說完,從假山之上落下了一隻已經死透了的小麻雀。
他臉色一變,想要說出的話,又戛然而止。
更是一把從紀涵柳的手中,將書信奪回,迅速在她的眼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紀涵柳臉上驚疑不定,心中更是疑惑不解。
這人來得還真是尤名其妙,離開得也更尤名其妙。
她搖頭歎息,拉著芊芊繼續往前走去。
待紀涵柳離開假山之後,韓若林又現身了。
“說吧,為什麼阻止我?”
單卿月從韓若林的手中,將信拿到了手中,盡是當著他的麵,把信給撕了個粉碎。
“不能讓公子和喻問凝再有瓜葛,她會成為我們複國的阻力。”單卿月已經想盡了方法,想要將紀涵柳給弄死。
但是機關算盡,紀涵柳還是好好地活著。
還真是一個命大的,但那又怎麼樣?即使她有紀涵柳與雲鄲真心待她,最終還是難逃一死。
單卿月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嘴唇微微一扯,得意地笑了起來:“回去以後你就說信已送到。”
韓若林詫異,萬一要是雲鄲在信中有什麼急事要紀涵柳回信的,豈不是要露餡?
他對單卿月這大膽的做法,很不讚同。
單卿月瞪向韓若林,很是輕蔑地一笑:“若是事情敗露了,你就說是我做的。快些走吧,要不然被暗衛發現了,可就完了。”
先前皇上的病早就被紀涵柳治好了,突來又傳出皇上病重的消息。病重以來,便鮮少去後宮。
這之後,皇上就昏迷不醒,甚至不許任何人探視,隻準紀涵柳一人進去內殿。
單卿月總覺得皇上很有可能是在裝病。
她在未進宮之前,同樣也是暗衛。
這宮中,是否有暗衛在暗處隱身著,單卿月多多少少都是有所察覺的。
紀涵柳轉身離開假山,一眼就看到了一抹裙角閃過。
看來這另一個也是留不得了。
先是春雷,再是春雨。
她身邊這兩個,跟在她身邊這麼久了,居然到現在都還沒能摸清什麼是可以觸碰的,什麼是不可以觸碰的。
單卿月身形一動,趁著四下無人,趕緊摸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春雨。
在她身後輕輕地一推,春雨就直直地跌進了假山後麵的水溝之中。
這裏平時很少會有人來,若是能迎來一場大暴雨,春雨的屍身就會永久地被衝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