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們低下了頭,誰也不敢再吭一聲。
紀涵柳立即下了命令,命林副將即刻帶著五萬大軍馬不停蹄日以繼夜趕到邊疆。
雲鄲代紀涵柳親自送了林副將與五萬大軍出征。
林副將領了命,當即率領大軍,快馬加鞭趕往邊疆。
而站在宮門口,雲鄲遠遠地望向點星殿,紀涵柳身子可還好些了?昨日她跪了那樣久,身子定是受不住的吧?
他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無數的針紮了一般,密密麻麻地疼個不停,但即便是這樣迫切地想要去看看她究竟如何了,這樣的一顆心都必須被自己無數次地暗示著。
對紀涵柳的情,他隻能壓製下來。
雲鄲含情脈脈,眼中酸澀地再次凝視著點星殿的方向,這才堅決地轉身離去。
而隱在暗處的紀涵柳這才走了出來,看著雲鄲的神情,眼底很是深邃,誰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身形一晃,竟是直直地往後栽倒下去。
“殿下……”
身後的宮人即刻將他扶住,抬回了殿內。
太醫們神色倉皇地趕來,為紀涵柳診治之後,才歎惋道:“殿下這是操勞過度,需要好好休息。”
洛貴妃聽聞紀涵柳在宮門口暈倒,早就已經趕了過來。
看著他蒼白的昏睡中的臉,心中不免自責不已。
昨日,她究竟是怎麼了,竟然就那樣賭這一口氣,明明知道他若是倒下了,自己的心也會跟著疼。
南軒的江山,更是會岌岌可危。
但她卻又聽不見任何人的勸說,從前的她,似乎並不是這樣的。
洛貴妃隻覺得自己的頭漲疼地厲害。
從背後忽然伸出了一雙手,在她的太陽穴上,慢慢地揉著。半晌之後,洛貴妃睜開了眼睛,隻覺得眼前一片清明,頭也不疼了。
她回過頭去,一眼就看到了臉色慘白著的紀涵柳。
紀涵柳跪了下來,低頭垂目,然後慢慢說道:“娘娘,都怪我衝撞了娘娘,才會害得殿下生了病。我自知有罪,是前來請罪的。”
她說得極為誠懇,太後錯愕地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太子還昏睡著,你跪在那裏,給誰看,還不快起來。”
嘴上雖是說的強硬,聽上去倒像是已經不再生紀涵柳的氣了。
紀涵柳這才起身上前,抓起了紀涵柳的手,纖纖玉指輕輕地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脈象虛浮,還有……
她皺緊了眉頭,看她這副神情,連洛貴妃也緊跟著皺緊了眉頭,難道紀涵柳的病情很是嚴重?
紀涵柳命人去請了方才為紀涵柳號脈並且開了藥方的太醫,忽然變了臉色,陰笑了一聲,嗬斥太醫跪在了地上。
“說,你是受了誰的指示,要害太子?”紀涵柳逼問道。
聽聞此言,洛貴妃整個人身形一晃,這是怎麼一回事?難道這太醫竟當著她的麵,要暗害紀涵柳嗎?
她頓時杏目圓睜,站起了身來,臉上浮現出了濃濃的怒意。
這太醫哼笑了一聲,冷嘲道:“你們別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