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澤來到外麵時,就聽見裏邊有人講話,通過門隙往裏麵望去,霎時看見客廳裏的情景,厚墩墩的毯子掩蓋了整個地麵上,裝飾華麗的藏式長沙發肥床上坐著個五十來歲,瘦弱駝子的藏民族老人。

就是那一位整個川中地域最罪惡昭彰的駝子巴桑,看上去像是個平常老牧人的他,卻一手掌握了四周幾個城市的上流冰毒貨源渠道,或明或暗起碼有數千人靠他生活吃飯,多年以來其狡獪殘酷的手段讓人望而卻步,戰戰兢兢。

一旁的矮小幾上點著數盞發散著乳香的酥青燈,故而雖說停了電,但是房中卻依然非常光明。不至看不透東西。

而在那些酥青燈的後邊還盤坐著個比他年歲更加大的老頭陀,赤果果的半邊肩,穿著黃色的頭陀長袍,一手徐徐轉著經筒子,鼻子上架著舊式的眼鏡。看上去像是青藏高原些寺院中這些被養著的,己走入了行將就木的“老人”。

他們的後麵,排開佇著四個身段堅實,肉掌上都是繭子的成年藏人。腰部和腳上都陪伴著一短一長兩把小刀。

除此以外跟他們坐在正對麵的,還有個鼻子硬挺,衣著西服戴著金線邊金邊眼鏡的挺拔碧眼兒。這個碧眼兒長了頭金黃。色的卷毛,眼光鋒利好像能直透人心。

“巴桑尊駕,我們之間也是舊交了,前後之間亦有幾回不錯的合作,故而我也不跟你兜圈。這次我要以射陽大師的名頭來造訪你,實際上因為你們今日辦的那事兒,據我得到的一些信息,賀家地確是要對你出手了。你,於他們而言,是種隱性的危險。”

這個駝子巴桑口裏的喬布森先生,竟然講得是一口流暢的國語,“四川的賀家,在你們華夏到底有多強勢的政治勢力,我想巴桑先生你也是清楚的,以你現在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對抗。故而我誠摯的提議你,正式的加入到咱們的隊伍中來,到時有了公議,你就會得到咱們國家的鼎力支持,不管是槍支和人員,都會有很大的增補。”

“並且,你還可以回到青藏去征募意氣相投的人,我會伸請讓你們去塞浦路斯的密秘基地開展限期半載的軍訓,那樣,你的話事權就會更多!”

藏裂!

白天澤的腦中霎時冒起那麼倆字。

霎時人在外邊,血就朝腦中衝。白天澤這個人雖說把全部神識都放在了打拳練武上,在童鞋眼中好像顯得有一些沒有人情味兒,內斂自閉,不過那些到底都是外表的東西,不是根本。他祖父躍馬揚鞭,打了十多年的仗,平日最肯給白天澤說的就是那幾年代的事,故而白天澤往往感觸至深,心中最怨恨的就是華奸民賊。

盡管如今世界大局澎湃變化,安寧是主旋律,戰爭年代的敵人現在也可以坐在一個桌上,和睦相處,物質生活的大量豐富,叫很多的精神散失了。

但是國家就是國家!

白天澤生長在新興時代,長在國旗下,能夠因時製宜,能夠理解一些人的想法兒和作法,不過有一些東西是有下線的,是不能夠接觸的。

不然,他這拳就白練習了。

“可惡的,那些人都該殺!”一刹那白天澤心中火向上頂,拿著刀的手中猛地就是一緊,“這裏邊我可以看見的就隻有七人,四個藏人貼身保鏢,一個老頭陀,加駝子巴桑和那個來美國佬,要下都搞掂了,不發出丁點兒聲響,卻是也有一些難度係數。不如剛剛搞兩把雙筒子土槍帶過來了,那玩意兒的彈頭裏邊都是滾珠,鋸斷了槍管子後,射距雖說變短了,但是近距離內的涉及麵積卻更加大,正好適宜這一種環境中殺人。”

白天澤要咬著嘴巴在外麵,在心中不住琢磨著,自己該咋出手,才能在最短時間掃滅房中的所有的人。除這七個以外,還要把眼眸看不見的地方算在裏邊,如果計劃不著,在有幾個貼身保鏢,到時候免不了慌手忙腳。

故而在這一情況下,他頭一個想到的就是槍。

熱武器殺人,最簡單,隻要二根指尖一動,距離近了白癡都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