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澤心裏一奇,馬上探手拽開紗窗,兩腳一鬆,一個騰躍就挺身撲進去了。許因為這經堂內天長日久的焚燒奶油,市場都有氤氳充沛,因而這一麵窗子沒闔上,還留了條隙縫用於透氣。
“你是哪個?”
窗子一開,一陣寒風直灌入,吹得屋中的所有燈呼的一聲,搖搖擺擺,那本來在禪大床上入定,瞅著釋典,像睡非睡的年青頭陀,霎時一個靈激回轉過頭,就看見窗子全開,一道暗影晃眼就到了眼前。
刷的一聲,白天澤的這一連串動作,真好像須臾,平空一閃,人在室外一跳進入,還不待落到地下,刹那之間就好像是餓狼撲食,一下就將這頭陀摁倒在禪大床上,旋即探手把嘴巴一遮,橫刀一拖,就剖開了他的咽喉。
這個頭陀雙目豁地向上一翻,兩條腿撲騰棱一陣亂蹬,好象離了水的大魚兒,雙眼死死地瞅著白天澤,不多一會兒就慢慢的失去了光彩。
“哼哼!尋常做的都是該淩遲的事,還要神靈庇佑?”
白天澤以風馳電掣般,話還都不多講句,就直接殺掉這頭陀,麵龐的神色卻不禁有一些陰鷙起來。
通過盤問那倆小混混,白天澤也清楚這放馬別墅不過隻是駝子絲塔的一個據點,尋常也不是長居住在這兒,故而碉堡中的這個經堂雖說也終年有人進香,點奶油朝奉,卻沒輕頭陀坐鎮念經。
起碼在今日以前沒有。
想到供詞裏講的,今晚駝子巴桑有貴賓登門,白天澤不禁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恰在此時,倏的外麵響起來一陣足音,從遠到近,而後就傳過來一陣叩門聲,一個人用藏文在外麵講了句話,白天澤也聽不明白是什麼。
不過他能夠能聽明白這時房間門外,地確是隻有一個人在,馬上悄然走上前,還都不打開門直接把小刀一刺,霎時劈開門板兒,一刀就向那個人的小肚子紮過去了。
嗤的一響,兩寸厚的蓬門若被輕紙一樣被小刀洞穿,之後房間門外就傳過來一聲輕哼,白天澤在一把把門打開,就看見一個一樣披著件大紅僧人衣袍,身段挺拔,甚而比白天澤還超出一頭的藏人大漢,正一手捂住小肚子,向後猛退。
這大漢高度幾有兩米外,臂長腳長,因而叩門時身體離著門板兒亦有超長的一段兒距離,因而現在雖說也是受傷了,但是白天澤剛剛那刀卻是也未能殺掉他,隻紮入小肚子一寸多麼深。
這藏人大漢,高度體健,半邊肩亮在外邊,肌肉組織高高的凸起,好像不鏽鋼一樣,且眼神犀利,動作很快,剛負傷,馬上往後就退,待到白天澤打開門出來時,別人就己退至了兩米外。
在一瞧到白天澤全身濕漉漉的裝扮,馬上清楚不好,兩眼一蹬,就要出申示警。
但是到了這時,白天澤哪還能容他給同伴送信兒,人向前躥,撲麵就是一記鷹爪子,勁道悲厲,迎麵撲來,好像芒刃裂空,他隻要是還敢出口,就算耽擱一霎,喉嚨骨馬上就要被捉破。
不過這大漢明顯不是一個平常之徒,生死之間竟然也也不驚怒,整個人像是青青草原上一頭發了瘋的獨角犀,麵對白天澤這樣犀利的一抓,居然是欺身而進,一條腿在後麵牆壁上一頂,合體就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