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吹過,帶起了慕容安和鳳婉的頭發,慕容安低下頭輕輕把鳳婉的頭發捋到而後,仔細地看了一下鳳婉,又捏了捏鳳婉的手,揉了揉鳳婉的腰,過了一會,他笑著用下巴蹭了蹭鳳婉:“你這丫頭,還不醒過來,哎,還是你醒的時候好玩,你現在無知無覺的,便宜給我占遍了也沒反應。你要是醒著的話,一定會很生氣地追著我打吧。真是,明明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還非得剝奪我的正當權利,你這個霸道的丫頭。”
慕容安的聲音輕輕地,像是情人間的呢喃,但是除了風聲和樹葉聲,再沒有任何的回應。但是慕容安也不在意,隻是輕聲細語地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末了,像是是在找不到話了,他笑著歎了口氣,像是自嘲,也像是無奈。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了,大家的生活漸漸又變得按部就班。隻有慕容安和鬼穀子的依舊每天來看鳳婉。
這一天鬼穀子來看鳳婉,她照例給鳳婉把脈,她手指搭在鳳婉的手腕上,垂著眉眼,表情嚴肅。過了一會兒,她臉上神色忽然一變,她像是十分不敢置信一樣,又細細地又給鳳婉把了一下脈。慕容安一隻站在旁邊看著,見鬼穀子臉色突變,忍不住有些緊張地上前一步問道:“前輩,怎麼了,難道是丫頭她……”他的話忽然就斷了,因為鬼穀子忽然站起來,臉上是掩不住的喜色。盼了那麼久的事忽然實現了,慕容安反而是心情平靜,他看著鬼穀子輕聲問:“是鳳婉要醒了嗎?”鬼穀子微微含著笑,平時的嚴肅形象再也維持不下去了,她說:“明日之前鳳婉一定會醒過來。”慕容安聞言也沒表示什麼,隻是點了點頭。鬼穀子有點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為什麼他為什麼這麼平靜:“你等了她這麼久,怎麼現在鳳婉要醒了,你卻一點也不激動?”慕容安輕輕一笑:“因為我本來就知道她會醒過來的,她怎麼會舍得丟下我呢?”慕容安彎腰把手背貼在鳳婉的臉上,低聲問道:“對吧,丫頭?”鬼穀子看著他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心情頗好地離開了。鬼穀子一出門慕容安臉上的表情就崩了,他兩眼發光地看著鳳婉,像是一隻盯著肉骨頭的小狗。
丫頭,快醒啊。
等到鳳婉醒來的時候,天氣已經有點熱起來了,她扶著腦袋,暈乎乎地坐起來,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一樣。
對了,自己在昏迷中的時候好像遇到了這具身體的原主,她說自己搶了她的身體,還要把自己擠出去。鳳婉記得自己那時候很虛弱,根本就沒有辦法和原主反抗,然後就被擠出了身體,然後呢……
迷惑地看著房間裏麵的擺設,發現這裏根本就不是寧王府。難不成自己有重生了?
正在沉思的鳳婉被一聲開門聲打斷了,她順聲看過去,發現進來的是慕容安,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
看見坐起來的鳳婉,慕容安連忙大步走過來,臉上是掩不住的喜色:“丫頭,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難受嗎?”
搖了搖頭,鳳婉想說自己沒事,但是卻發現喉嚨幹幹的,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喂鳳婉喝下,慕容安柔聲道:“你已經昏迷了一個多月了,先不要急著說話,慢慢來。”
“嗯。”鳳婉發出了一個簡單地音節,窩在慕容安的懷裏。慕容安輕輕順著她的長發往下梳,一邊把在她昏迷時候發生的事情一一地告訴了鳳婉。
半眯著眼睛,鳳婉似睡非睡地聽著,慕容安也不介意,心裏是一種如釋重負,也是一種喜悅。
鳳婉醒來的消息一下子就傳開了,每天都有人過來看鳳婉,最後還是慕容安擔心鳳婉的身體,一律都給攔在了門外,鳳婉才鬆了一口氣。
吃了天山雪蓮以後,鳳婉再也沒有出現過被原主附身的情況了,跌下城門的傷也在一天天好起來,等她痊愈的那一天,慕容安的登基大典也沒有辦法再拖下去了。
然後兩人就一起參加了大典。
那一日,慕容安穿著黃袍,帶著冠冕,拉著一身盛裝的鳳婉一步一步走向皇位,然後接受萬民的朝拜。
慕容安湊到鳳婉的耳邊說:“以後你我共治江山,創造一個太平盛世。”
鳳婉偏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