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那些話,對我也受用,這段和霍辰風生活在一起的時間,我每天都背負著罪惡感,滿心都是愧疚,連做夢也時常是我孩兒還有沈盡歡的質問,她們覺得我為了一己之私竟忘記這個男人是害死她們的凶手,而我又怎麼能為了自己的愛情忘記她們的死而泰然自若接受他的好。
丁貝爾說完那些,又隨便和我聊了些有的沒的,大多數都是她在說,我覺得她挺忙,基本上也就默默聽著,丁貝爾時不時會抓零食塞嘴裏,手上還玩著遊戲,在那裏戳著很有勁,偶爾還有騰出空來看電視,再順帶跟我扯上幾句犢子。
徐景瑜跟霍辰風在書房聊完已經是中午,霍辰風也沒留他們吃飯,主要一看見丁貝爾他就不想招呼,這祖宗話多又是個口無遮攔,兩人走後,霍辰風和我說丁貝爾跟我多呆一秒他都不放心。
走的時候還對搶了她遊戲的徐律師嚷嚷:“徐景瑜,我曰你個仙人板板,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你又抓我手又和我肢體接觸的到底想幹嘛啊?”
“你不是說我思想迂腐嗎?這都什麼年代了?還男女授受不親?”
丁貝爾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感覺,憤憤的說:“你害死我一家人,現在還想來染指我,你就是個變態,昨天晚上居然還偷看我洗澡,偷看我也不計較了,你特麼還跑過來親我胸,你信不信我去警察局告你,告你強女幹少女!”
徐景瑜被丁貝爾這番露骨的話說得麵紅耳赤,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眼底明顯有異樣滑過,但臉上還是一本正經的淡定,對著霍辰風說:“既然該談的事情都談完了,我也就不打擾了。”
說完,就死死捂著丁貝爾的嘴強行把心不甘情不願的貝爾帶走了。
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徐律師沒想到在麵對貝爾也是被逼的潑婦,剛剛跟貝爾鬥智鬥勇的過招,場麵還是有些激烈,我看的一愣一愣,霍辰風卻十分淡定,像是見怪不怪,朝我走來:“那小祖宗剛剛跟你都聊了些什麼?”
我拿著手機寫了句話:“都是些瑣事,沒什麼好說的。”
霍辰風狐疑的看我,我擔心他多想,就轉移了話題,又在手機上打了一串字:“貝爾和徐律師的話挺驚世駭俗,可我看你,為什麼一點也不驚訝?”
霍辰風淡然的笑笑:“你不知道,這小祖宗十四歲的時候就滿世界的宣揚徐景瑜對她不軌,十五歲的時候還更是稱徐景瑜強女幹了她,到了十六歲更離譜,她就差沒拿著喇叭在大街上喊懷了徐景瑜的孩子,十七歲我聽說她動不動就偷偷摸摸進浴室去看徐景瑜洗澡,被發現了還非說是徐景瑜對她圖謀不軌,之前吧,我也是經常聽徐景瑜在我身邊抱怨丁貝爾頑劣,現在一看,也確實是個小祖宗。”
我聽得發笑,也是難為徐律師了,莫名又覺得帶著點寵溺,也興許是我想多了。
霍辰風見我笑了笑,目光溫和的也隨著我笑了笑:“你小時候不比她差,仗著自己有一張乖巧騙人的娃娃臉,四處坑蒙拐騙,現在倒是收斂了很多。”
我拿著手機打字給他:“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霍辰風皺起眉,歎息的說:“這不是我想要的,傻丫頭,我可從來沒有和你說過我不喜歡你給我惹禍,你要哪天不惹禍,我才奇怪,比如像現在。”
他說著,語氣頓了頓:“盡歌,你說我還要怎樣做,才能讓你開心?”
我沉默了會,埋頭打字時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仰起頭對他咧嘴一笑:“我沒有不開心。”
他捏了捏我的臉,似乎有千般無奈:“但願你是真的開心。”
我點點頭,之後我和他過了好幾天的安生日子,每天他日出而作,日落而歸,一回到家就是抱抱我,然後陪我吃飯,陪我在客廳看電視,陪我一起睡覺,曾幾何時我也希望日子能一直這樣,哪怕永遠定格在一天,隻可惜終究有道別的一天。
那天是他接到舒丹妮的電話,我當時還在廚房幫保姆做水果沙拉,他隻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但我能從他在陽台來回的踱步大概猜到,因為我朝他走過去後,他對著電話那邊的人說了句馬上就過去,便迅速的把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