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風冷冷的看著我說:“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同意和你分開!沈盡歌,你是我花了十多年找的人,我不可能放你走,永遠都不可能,你最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死死捏著我下巴,逼迫著我與他直視,我用力的掙紮,可他力氣大的驚人,仿佛要將我下顎的骨頭捏碎,果然我還是鬥不過他,每一次都是這樣。
他沉聲說:“你所有的證件,全都在我這裏,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找回來,沈盡歌,這輩子哪怕你是死也要死在我的身邊,不管你有多恨我,我都不會放你走!聽明白了嗎?”
說著,他一把就搶了我手裏的筆和紙扔到一邊,生硬的把我拉到花灑下,連手上不停流著血的傷口都沒有包紮,就摁沐浴露往我身上塗,莫名間隻覺沐浴露白色泡沫中還有紅澄澄的血,我伸手推他,他也不理睬,固執的為我清洗了好幾遍。
洗完後,他為我裹了一層浴巾,直接抱上了床,等他離開後,期間我也一直反反複複想著他剛才說的話,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相信他,可他的眼神看起來是那樣的受傷,連語氣都滿是對我的失落,白雪的確有理由來騙我,那沈盡歡呢?
沈盡歡的死呢?真的不在他算計之中嗎?若是不在,又為什麼要讓舒丹妮去告訴她那些事。
我渾渾噩噩躺在床上想了很久,直到聽見浴室的水聲停下,才閉著眼睛裝睡。
霍辰風清理完傷口,隨便圍了一條浴巾進來,他掀開被子關了燈,如同往常一樣從身後抱過我,黑暗中,他鼻尖溫熱的氣息縈繞在我身後,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我以為他睡著了。
房間裏卻忽然傳來他深沉的嗓音,他說:“盡歌,我們要個孩子。”
我很清楚他是什麼意思,他果然也很了解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盡管剛才他說了那些話,我也終究還是會離開他,因為我不想讓自己的餘生去麵對一個凶手。
他的話我裝作充耳不聞,雖然想假裝自己睡著,可這次顯然沒有上次那麼好蒙混過關,他完全沒有給我回避的機會,突然他整個人像座山一樣的壓在我身上,直到他逼得我沒辦法裝繼續睡,才不得已的睜開眼,不耐煩的推他。
這一推發現他身上燙的嚇人,可明明他剛洗完澡,我被他肌膚的熱度嚇得立馬慌張縮回手,床頭的壁燈散發著暈黃的光,看起來霧蒙蒙的,將他臉龐浸的格外溫和,朦朦朧朧的很不真實。
他用手支著身子,見我沒有掙紮,才沒把所有力壓在我身上,他說:“盡歌,我不想失去你,剛剛跟你說的那些不管你信不信,都是真的,我從來不屑解釋,我也一度認為你會信我,可比起我們的感情,我自然要和你說明白。”
我腦子混沌一片,我也想去相信他,可當初孩子從我身體抽離,暈厥過去的最後一刻,為什麼會那麼巧合,看到的人是他,我和王天銘媽媽發生手腳爭執的時候他沒有出現,偏偏在我摔倒暈厥過去的最後一瞬他就來了,加上這次我剛找到喬如斯,警察跟著就出現了,還有他讓舒丹妮去找沈盡歡的事他自己也不否認。
我真不知道我往後該怎麼和他在一起!
他低下頭,在我耳邊吻了吻說:“乖,為我生個寶寶。”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魅惑,我身體卻瞬間僵得如同被雷擊中,他俯身要吻我,我下意識撇開了頭,他見我很不配合,隻能粗魯的伸手鉗製住了我,我在他身下發了瘋反抗,可最終還是被他扒得身無一物,我後悔死當初大學沒去報個跆拳社,以至於現在讓人欺壓上身,也絲毫沒有反抗的餘地。
他在我唇上廝磨輾轉了半晌後,終於尋得機會,逐漸加深了這個吻,他身上滾燙的溫度大有燎原之勢,我是又驚又怕,全程緊繃著身體,他抿唇對我笑了笑,我恨得牙癢癢,張嘴對著他肩膀一口就咬了下去,可他除了身子一顫,半點沒動。
我咬的滿口都是腥味,他卻不反抗也不躲,嗓音有些消沉的說:“如果這樣能讓你消氣,咬死我也沒有關係。”
他的聲音很輕盈,很無奈,我隻覺自己滿嘴都是血,哇的一聲就嚎啕大哭起來。
霍辰風皺了皺眉,為我發出聲音而驚訝,對著我脖子吻了下去,可之後我讓他失望了,因為我再也沒發出任何聲音,哪怕他已經在我身上大汗淋漓。
雖然有點失落,但他也莫名其妙一下開懷了,對我壞壞的笑著說:“盡歌,第一次覺得你不說話其實也挺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