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你知道嗎?很多時候我都想打斷你的腿,這樣你就再也不能離我而去了……”
百裏禪閉著眼睛,撫著穆清衣長長的發如是說道。
這話聽在穆清衣的耳朵裏,隻有滿滿的情意和無奈。她不知道百裏禪竟已經愛成了這般瘋魔的樣子,寧可毀了自己也不要自己離開。
可是穆清衣一向是個果決的人,既然她已經做出了決定那便絕不會輕易更改。所以她沉了沉心,帶著不滿與薄怒的說:“百裏禪,放開!”
百裏禪被她冷漠的聲調所驚愕,可是他仍舊固執的不肯放手,就像一個得了新奇玩具的孩童,一旦喜歡便怎麼也不肯放手。
“放手!百裏禪,我叫你放手!”穆清衣再次高聲說道。
留在穆清衣打算推開他時,百裏禪終於鬆開了自己的禁製,隻是一張臉已經難看到了極點。他用力的平複著自己的情緒,將聲音壓到最低,問:“清兒,你的若即若離總是會讓我患得患失!”
“那百裏皇叔實在是冤枉清衣了,清衣自問從未與百裏皇叔有過糾葛或是情愛之事,這又何來若即若離?百裏皇叔的患得患失不過是自己的遐想與錯覺罷了。”
穆清衣不間斷的說完這些話,看著百裏禪越發慘白的臉色與渙散的瞳仁,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竟然有些遲滯,可是她仍舊接著說道:“若是清衣從前給了百裏皇叔什麼錯誤的信號,那麼清衣便在這裏向百裏皇叔道一句抱歉。”
“我自問心裏是無情無愛的,所以自然也是沒有百裏皇叔的。更何況你我兩人本就隔著天與地的差距,山與河的鴻溝,還請百裏皇叔當放則放,如此你好我也好!”
穆清衣說完便欲圖轉身,因為她實在不忍再看百裏禪那雙透著深深絕望的眼,世人以他不羈放蕩,以他多情紈絝,可是誰知他竟專情至此。
“清兒,是因為百裏尋嗎?他能給你你想要的你才選擇了他嗎?”
“清兒,你想要什麼?你究竟想要什麼?你說啊,哪怕是你要天上的星星我粉身碎骨也會去摘下來給你,隻要你想要的我都會努力給你,我隻求你不要這麼決絕的離我而去,好不好?”
百裏禪從背後牢牢的圈住穆清衣,此刻他的語氣已經極盡卑微,他一貫高傲的眼眸裏現在已經寫滿了祈求,穆清衣不用看卻能清楚真切的感覺到。
穆清衣狠心的閉上眼睛,然後一點點扯開百裏禪的手,決絕而又無情的說:“因為是你,所以即便你給了我之所想,我也不會要!百裏禪,我心中無你,你可懂了嗎?”
穆清衣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隻留下百裏禪一個人呆楞的站在原地,是他自取其辱,這一句心中無你遠比天涯何處無芳草傷人的多!
穆清衣的眼角微濕,百裏禪你很好,真的很好,隻是這一世的我背負了太多太多的恩怨糾葛與愛恨情仇,這樣的我如何能全身心的與你相愛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