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離灩看著這對膩人的父女搖搖頭。
古祀翌發現隻要有安霽寶的家人在,就完全沒有自己的用武之地。
飯前,她親爹給她用帕子把手消毒擦幹淨。吃飯時根本不用自己動手,旁邊兩人一人一筷子她都吃不過來了。
古祀翌看著這一幕那叫個酸啊,那眼神啊,委屈啊。可惜,安霽寶嫩是不給他一個眼神。
“啊呀呀,這怎麼這麼酸啊。真是酸死了酸死了”安霽堂一邊壞笑著一邊假意的搖著扇子,大聲嚷嚷道。
“有嗎?二哥騙人,我都沒有聞到”安霽寶皺皺小鼻子,使勁兒聞了幾下,還是沒有啊,二哥騙人。一桌的人都在偷笑,就連平時表情淡漠的安霽韞嘴角也泛起了笑意。古祀翌恨不得一腳踹死安霽堂,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要不是看在你是小乖二哥的份上,在就抽了。
這頓飯吃的啊,讓古祀翌是高興啊,也是憋屈啊。這自家嶽父完全當安霽寶是小寶寶嘛,吃飯都要用喂得。雖然這位大哥也不想一想,他和他家安霽寶在一起的時候難道不是用喂的嗎?
告別安鴻鵠夫婦,古祀翌強行帶走了安霽寶,雖然嶽父是一臉不同意,不過有嶽母在他也不怕。
黃河遠上,白雲一片,孤城萬仞山。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光。
策馬奔騰,遙望遠山,已到城外這孤山。古祀翌鬆了鬆韁繩,馬兒揚起前蹄長嘶一聲。安霽寶緊緊地摟著他的腰,他摸摸懷中人兒露在外邊的腦袋。柔軟的觸感,像是那柔滑的絲綢般,輕棉,華順。帶著淡淡的果香。
抱著人兒下馬,又摸摸馬兒的鬃毛以示安撫,迎麵風聲淩厲,不比江南軟水讓孺慕,卻自有一種肆意風流之味。
人兒的長發被風吹起有點散亂,她卻笑的明媚。其實比起做馬車的安逸,安霽寶更喜歡和古祀翌奔馬馳騁。那種迎風的感覺,好似世界之上隻有他們兩人而已,沒有喧囂,沒有其他,有的隻是肆意而已。
古祀翌將安霽寶額前散亂的發順過耳後,抱著人兒坐在這孤山頂上看著太陽慢慢的劃過地平線,漸漸的消失在眼前。
抱著懷中熟睡的人徒步下山後,收到消息的木青早已等候在了山下。
走到一半,馬車突然停下。“主子,有埋伏”
“小心應對”
“是”
古祀翌繼續摟著懷中的人兒。好像外邊什麼都沒發生。
馬車外,突然憑空出現一群黑衣人,數量比之對麵少上一半。兩方人馬並無多餘話語,舉劍,廝殺。不過半刻鍾,對方人馬竟已全軍覆沒。
木青上前去搜身,卻隻在帶頭那人身上搜到一個繡有蘭花的帕子。遞給車中的古祀翌。古祀翌看著那熟悉的帕子,恨意浮上心頭。
“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