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司湘還未醒,大夫的夫人看了眼司湘,回到隔壁她自己的屋子,點著蠟燭,將孩子哄睡後,坐在桌邊,靜靜的等候著。
他們夫妻二人雖然清貧,但也算夫妻和睦,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著悠閑的日子,如今孩子也已經有了,隻需孩子他爹每日平安回來,她就心滿意足了。
山裏,暗衛邊走邊留意著周圍。
沒一會兒,暗衛停下腳步,皺眉躲在暗處,默默的注視著不遠處的黑暗。
能被司南看中,進而為司南做事的,都是莫離身邊得力的高手,這個暗衛自然也不例外。
沒一會兒,一群灰衣人一手舉著武器,防備的注意著四周,在暗衛的注視下,慢慢的露出了身形。
眼前的灰衣人分明就是楊逸卮的手下,在如此偏僻之地,居然會遇上這些人!暗衛奇怪的同時,皺眉凝神,一手握向自己的武器,注意著周圍,隨時準備著。
灰衣人並未注意到暗衛的存在,隻是從山道上走過,漸漸的走過暗衛不遠處的山路,向山下而去。
暗衛身形未動,目送這些人下山,直到這些人走遠,看不見了,才腳下輕點,沿著剛才灰衣人走來的路,快速向山裏而去。
暗衛此刻有個非常不好的預感,白天進山的那個大夫,隻怕是已經……
灰衣人已經走遠,也並未察覺到暗衛的存在,而暗衛在等灰衣人離去後,快速的向山裏而去,也並未察覺到,他的身後,亦是有個人跟著,和他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暗衛邊查探,邊向山裏走,沒多久,就沿著灰衣人留下的痕跡,找到了已經氣絕身亡的大夫。
仔細的注意了下周圍,暗衛知道,周圍並沒有人,遂小心的來到大夫的身邊,俯身查看了下大夫,眉頭微皺。
人已經死亡多時,根據屍體的情況,暗衛知道,隻怕是今兒個一早,人一進山裏,就被人殺了,而最讓暗衛心驚的是,這人雖已死亡,從外表看,卻是看不出是如何死的,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也不見任何的痕跡。
暗衛又仔細的看了看,發現屍體身上沒有中毒的跡象,而且,也沒有掙紮的痕跡,臉上表情還非常的安詳。
“你是不是在想,他是怎麼死的?”
突然,暗衛的身後,一個生意突兀的響起,在這黑暗寂靜的樹林裏,聽在暗衛耳裏,卻是異常的驚人。
暗衛倏的轉過身來,麵相來者,並不說話。
待看清來者,暗衛壓下眼裏的驚訝,手中武器指向來者,注意著周圍的同時,想著脫身之計。
來者一頭白發,一身白衣,卻是那許久不曾在世人麵前露麵的楊逸卮!
“臨危不懼,不過,可惜啊,可惜。”
楊逸卮看了眼麵前的暗衛,並不在意暗衛此刻的防備,捋著胡子,眼裏露出了看死人的神色:“一會兒,你就跟他一樣了,怎麼樣,喜歡嗎?”
暗衛一手將武器堅定的對準楊逸卮,另一手衣袖中滑出一個傳遞信號用的物件,隨時準備著萬一自己不測,告訴山下的眾人,這裏有麻煩。
“想要找人來救你?我看你還是別費力氣了。”
楊逸卮看了眼暗衛那衣袖中的手一眼,眼裏露出了輕蔑:“這世上,能成為我對手的人,至今還沒出生呢,就你們,哼。”
暗衛不接話,隻是盯著楊逸卮,全神貫注。
誰說他是要發信號找人來救他了,遇上楊逸卮,他就沒想過可以活著離開,手中的這個信號,不過是告訴山下之人,他遇上了很大的麻煩,周圍之人見到這個,趕緊離開,如此而已,至於他,不過是用這個和大家告別。
“冥頑不靈,看招。”
楊逸卮見暗衛在聽了他的話後,依然不為所動,甚至連接口都沒有,不由得惱羞成怒,抬掌向暗衛掃去。
暗衛一手放飛握在手中的信號彈,一下躍起,幾個起落避開楊逸卮那掃來的一掌,出劍迎戰,全力向楊逸卮攻去。
暗衛知道自己不敵楊逸卮,可是如今信號彈才剛放出,他得為山下之人爭取點時間轉移,可不想白白的死在此地。
他不認為自己有本事打敗楊逸卮,此刻見楊逸卮如此隨性的出招,知道楊逸卮並未用全力,要是可以出其不意的傷楊逸卮……
暗衛斟酌著,尋找著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