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自量力。”
楊逸卮看了眼暗衛放出的信號,冷哼一聲,又見暗衛居然不逃離,還攻擊自己,不由得鄙夷的看著暗衛,出掌又掃向暗衛,打法隨意。
暗衛在心中感激一聲,謹慎的接招。他要的就是這個,隻要能拖的楊逸卮一時,讓山外的夥伴有時間轉移,那麼,他最後交代在這裏,也值得了,也不枉費當初司南的知遇之恩。
楊逸卮隨意的和暗衛過了一招,越打,越覺得沒勁,而麵前的這個暗衛又是不怕死的纏著自己,既不盡全力和自己拚,又繞著自己,似在防止他離去。
楊逸卮心裏犯嘀咕,這人,不會是想要攔住自己吧,可是就憑這個人,一己之力可能攔得住自己?這也太自不量力了……
楊逸卮掃了眼暗衛一直攔著的通往山下的路,眼裏閃過怪異,掌心凝聚七分力,對準暗衛一掌掃去的同時,又乘著暗衛在躲閃之際,又連續分上,中,下三路,連續掃向暗衛。
暗衛心裏喊遭,勉強躲過第一掌,被第二掌掃到,硬接下楊逸卮掃向他的第三掌,如斷了線的風箏,整個向後撞上不遠處的大樹,又沿著樹幹掉落在地,一口血吐了出來,渾身火燒似的痛著。
暗衛武功不低,可是和楊逸卮根本就不好比,會有這樣的結果,暗衛心裏早就知道。
抬眼最後看了眼向他走來的楊逸卮,暗衛淡淡的一笑,閉上眼倒下了。
倒下前,暗衛在心裏默默的和眾人告別,今生,他們一起生活,大家生死與共,來世,希望還能相見,也希望此刻他所做的這些,能為山下之人爭取到足夠離開的時間。
楊逸卮掃了眼地上已經沒有氣息的暗衛,冷哼一聲,轉身向山下走去。
他無法從莫離口中得到有用的消息,又被莫離在如此險惡的環境中,還殺了他那麼多的人,而最可惡的是,他連莫離是怎麼殺他們那麼多人的都沒發現,他很生氣,氣的他將所有的事都交給他的手下去對付莫離,至於他自己,則帶著一些灰衣人,前往上京的路上,看看能不能遇上他要找的人,出出心中的惡氣。
原本,他並未注意到這裏,畢竟這裏太過荒野,沒什麼值得他留意的,可是這些個武功高強的暗衛日夜守著那座屋子,防備嚴密,他好奇,屋子裏住著的,到底會是什麼人,居然有如此厲害的暗衛,而據他所知,能指使這些暗衛的,普天之下,隻有一個地方有……
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正想著要怎麼找這些人呢,這裏,居然藏著一個重要的人物,這實在是,天助他也。
原本,楊逸卮並不認為抓這個不知道是誰的人對自己會有什麼用,不過,既然是自動送上門的,不抓白不抓,順便處理一下這些個敢幫著他的敵人的不識好歹之人,看以後還有誰敢幫助他們。
下的山去,大老遠的,楊逸卮的發現,原本司湘住著的屋子外頭,灰衣人和暗衛正打的起勁,而原屋子的主人,那大夫的夫人和孩子,則已經倒在血泊之中,沒有生息。
楊逸卮懶得去看這些打鬥中的人,抬眼掃了下四周,微微皺眉。
楊逸卮察覺到,這裏除了這些打鬥中的人以及已經死去的母子兩,並無其他人的存在,而上山前,屋子裏還躺著昏迷不醒的司湘……
掃了眼四周,又看了下地上的土路,楊逸卮在心裏冷哼一聲,沿著地上車輪碾壓過的痕跡,追了過去。
原本守著司湘的這些暗衛,在見到山裏的暗衛發出的信號後,就分成兩路,一路留在屋子周圍,隨時準備迎接意外情況,另一路則用馬車帶著昏迷中的司湘,趕緊撤離。
屋子外頭隻有兩條路可以走,一條是通向山上的,既然暗衛發信號,那麼,隻能走另一條路了。
男女授受不親,帶著司湘,暗衛多有不便,雖然知道這個時候用馬車很耽誤時間,可是為了王府,為了不影響司湘的聲譽,暗衛還是決定冒險這麼做。
“哈哈哈哈……”
沒過多久,一個刺耳的聲音響起,帶著司湘的暗衛一聽,眼裏閃過焦急,駕著馬車跑的更快了。
“你以為你們能鬥得過我?你們太天真了。”
說著,楊逸卮輕輕一躍,人就落在了馬車的前頭,嘲諷的看著向他駛來的馬車。
“籲……”
暗衛用力拉住馬兒,勉強讓馬車停下的同時,拔劍對抗楊逸卮。
見到楊逸卮出現,暗衛在心裏喊遭,默默的為司湘祈禱,對著早已經離開的司南做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