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江南並沒有離開。
他在做什麼?暴虐的路江南什麼時候這麼安靜了?
舒北越想,越感覺此時的路江南就像是暴風雨到來的前夕。
夜漸漸的到來,臥室裏漆黑一片。路江南依舊沒有回來。
周圍安靜的詭異,舒北有點害怕,她整理了一下衣服,躡手躡腳的從樓上走下來。
客廳裏靜悄悄的,就像沒有人存在一樣。
一縷飯菜的香氣飄了過來,成功的刺激到了舒北的胃,它特應景的咕嚕了一聲,舒北餓了。
這會兒,她才想起來,許是因為自己太激動的緣故,今天一天居然沒有吃飯。與路江南離婚成功,這幸福來得太快,讓舒北忽略了時間與饑餓感。
現在塵埃落定,她感覺到餓了。
這時候,別墅裏的燈突然滅了,舒北整個人就像跌進了無底洞裏,就連剛剛湧上來的饑餓感都被嚇跑了。
說也奇怪,剛才舒北也沒感覺外麵刮風,這會兒,居然聽見了花園裏風聲嗚咽,特像怪獸要來的樣子。
舒北轉身想回房間,卻是從客廳裏傳來了沉沉的聲音,“舒北,你不餓?”
饒是路江南的聲音很平和,但依舊讓舒北有一種驚悚的感覺。
此刻,她隻想把自己關進房間裏。
“我不餓……”舒北聽見自己的牙齒在打架。
“我說了,我們離婚需要一個儀式,縱然是你不餓,你也要陪我完成這個儀式。”
隨著路江南話落,餐廳燃起了燭火,依次是客廳。
頃刻間燈火通明,本是很浪漫的場景,卻讓舒北聯想到了幽靈。
“過來!”路江南命令的,毫無情緒的聲音。
舒北搓著胳膊,硬著頭皮膽戰心驚的走進來。
餐廳,一圈的白色蠟燭,最顯眼的是餐桌上擺放了心形的紅色玫瑰花。
隻是,路江南的俊臉在白色的燭光中更加的陰森,他抬眸,淡然的看著舒北,麵無表情。
“坐。”
舒北在路江南的對麵坐下來,在她麵前擺放著,盛著紅酒的高腳杯。
她伸手拿過來,輕輕旋轉著,“路江南,這個儀式結束之後,你是不是就會放我離開?”
路江南輕晃著高腳杯,然後舉起來,向舒北示意。
舒北拿起來,在路江南的高腳杯上輕輕碰了一下,輕抿了一口,她看著路江南,等待著他的回答。
良久,路江南點點頭,“你陪我喝十杯子酒之後,你就會離開這裏。”
十杯子?
舒北知道自己十杯子紅酒落肚,一定會喝醉,但還是應了下來,“好,路江南,你要說話算話。”
路江南將高腳杯的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舒北,告訴我,你那天去醫院到底做什麼了?”
這人……怎麼又想起這個話題來了?
“我身體不舒服,自然去醫院看醫生了。”舒北敷衍的說。
“哪兒不舒服要看產科,嗯?”
“女人那方麵的,這個怎麼好給你一個男人說!”舒北搪塞,到現在她還在慶幸,自己沒有懷上路江南的孩子。
“舒北,你以前經曆過什麼,告訴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