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江南陰沉著俊臉沒有說話,他踩著眼鏡的鞋尖,卻在一點點的加大力氣。
那種細碎的碎裂聲在舒北的耳邊響起。
“壞男人,你是不是踩到我的眼鏡了?”舒北聽得明白,那種碎裂聲,是鏡片碎掉的聲音。
這個混蛋男人,她都說了自己是無意闖進男洗手間的了,居然這麼小心眼還與她過不去。
舒北終於摸到了路江南的錚亮的皮鞋,她用拳頭捶打著,“喂,你是聾子,還是瞎子,我告訴你,你踩到我的眼鏡了,你閃開一點兒,行不行?”
坐在沙發上的幾個男人傳來低低的笑聲。
路江南的胸腔裏的怒火燃燒的更盛,他就是故意不說話,讓這個丫頭喊。
舒北氣火了,眼鏡要是沒有了,她就真的成了瞎子了。
可這男人她與他無冤無仇的,為什麼就是不說話呢?
舒北站起來,反正是眼鏡已經碎了是吧?臭男人,壞男人,該死的男人,舒北抬起腳,惡狠狠的衝著男人的腳踩下去。
她是想著猜到男人的腳上的,但是,路江南早就看明白了她的小心思,在她抬起腳來的時候,他早就把腳收了回來,隻聽見“哢吧”一聲,好麼,現在眼鏡徹底碎了。
舒北恨得咬牙,揮舞著拳頭衝著站在麵前高大的身影打過去。
“壞男人,你賠我眼鏡,我怎麼著你了,你居然把我的眼鏡踩碎了,你賠我!”舒北叫囂著。
季天昊忍著笑,看著路江南戲弄舒北。莊淩凱手裏捏著一杯紅酒輕輕晃動著,他的神情倒是淡定的很。唯有嶽海岩,已經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
“三嫂,是你自己踩碎的眼鏡,怎麼還怨到我三哥的身上了呢?”
到此舒北終於明白站在麵前的人是誰了,她憎恨的磨著牙,“路江南,咱們還真是冤家路窄呢?”
路江南邪魅的挑了唇,他在舒北的耳邊一字一頓的說:“冤家許是不錯,但是,路窄就不一定了,舒北,我的好老婆,你想老公我,就直說好了,何況打著尋找洗手間的旗號呢?”
話落,已經把舒北帶進了懷裏。
“路江南,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真的是去洗手間的,我是不小心……走錯了房間,你放開我!”舒北的手腕被路江南攥的生疼,她辯解道。
真是夠倒黴的,怎麼會在這兒遇到路江南?
該死的,她閑來無事,找的什麼洗手間?
現在好了,被路江南這個惡魔逮了個現行。
關鍵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還都是些商界的精英,這不就是讓她出糗嗎?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喝酒了?”路江南蹙眉,這個丫頭喝了多少酒,身上的酒氣這麼重。
“一點……”
“與誰來的?”路江南又問。
“我自己……”舒北才不要說出張小風與路原澈,張小風還好說,要是被路江南知道她剛才與路原澈在一起,就他暴虐的脾氣,非要活剝了她不可。
是的,隻要想到路江南不可控的狂躁,舒北心底就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