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許淮山聽說許西嘉送醫院洗胃,催著在家待業的許東風送他來醫院。
“酒精中毒。”顧承禮現在想來還心有餘悸,如果他再晚一點,這丫頭不是酒精中毒而亡,就別斷脖子沒了性命。
許淮山氣得直打轉,罵他道:“你怎麼照顧她的?是不是又是喝酒應酬鬧的?天天這樣,身體受得了?”
單蓉勸著他,也數落顧承禮:“她是你老婆,你不心疼她,誰心疼她?我們這些娘家人又不能跟著她一輩子。你要是真不喜歡她,離婚就是了。我知道你媽讓嘉嘉和你結婚,就是為了你爸那公司的繼承權。可嘉嘉是個人,也是條命。你看看自打你們結婚,她進了幾次醫院了。等她醒了,我和你許叔同她好好談談,實在過不下去,就離婚。別總這樣。前段時間,我還聽人提了一嘴,說什麼承慧喊嘉嘉賺錢工具。你們都是幹的大事兒的人,賺的是大錢。看著她用命拚,良心就沒有不安嗎?”
顧承禮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能說什麼,如何辯解?
許西嘉醒來時,已經天黑了,許爸和單阿姨被顧承禮勸回去了,隻有他在。
看清人,許西嘉啞聲道:“怎麼是你啊?”
“嗯。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顧承禮作勢起身。
許西嘉輕咳一聲,舔了舔幹裂的唇,喊住他道:“你幫我叫AOM來吧,我沒事兒。”
“你非要和我這麼客氣嗎?”顧承禮目光深沉地看著她,見她目光偏移不回應自己,自說自話地道,“我去叫醫生。你別亂動。”
喝得有點多,腦袋現在還混混沌沌的,有點斷片了。
她隱約記得自己給誰打了通電話,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實在想不起來了。
醫生檢查後,說沒什麼大礙了,可以出院了。
顧承禮不放心,還想住院觀察觀察。
單蓉瞪他一眼道:“怎麼跟你媽一樣,醫院是什麼好地方,還在這裏住著?”
許東風在逗許西嘉開心,跟她咬耳朵道:“你們見,昨天承禮哥哭得多少傷心,好想你快掛了似的。”
許西嘉白了他一眼。
許東風期期艾艾地道:“二姐,你工作這麼辛苦啊。喝酒喝得酒精中毒。”
這純粹是誤會。
可許西嘉能說什麼?
說自己是傷心難過,自虐的?
還是假裝自己很努力吧。
顧承禮在前麵走,聽單蓉念經,偶爾回答許淮山的問題。聽得許東風的問話,假裝不經意回頭,看了許西嘉一眼,見她垂著睫毛,就知道了她裝的。
許東風吵嚷著:“我去給你幫忙。誰讓你喝酒,我就虐它。”
許西嘉諷刺他:“打遊戲虐是吧?沒出息。我這有個項目,正好適合你這種錢多人傻的。”
許東風聽了這話不樂意了,懟道:“誰錢多人傻?誰錢多人傻了?”
聽她還能諷刺人,顧承禮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
有很多話,他想和許西嘉好好談談。
眼下卻是不成了。
許淮山看著許西嘉難受,沒和她商量就找了顧平博,結果得知他們已經離婚了,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結婚結婚,一聲不吭就結了。離婚也這樣,你們把這些人都不當回事兒是吧?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