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顧承禮作勢起身。
許西嘉輕咳一聲,舔了舔幹裂的唇,喊住他道:“不需要你假好心。去找你和尤欣的孩子,去啊,走啊。”
“誰告訴你,尤欣的孩子是我的?誰告訴你的。”顧承禮目光深沉地看著她,見她目光偏移不回應自己,“你總是這樣,不聽我把話說完……”
“說完可以改變嗎?改變我孩子沒了,她孩子還在的事實嗎?我看到了,在梅奧診所你和她,還有孩子。DNA鑒定,孩子是你的,是假的嗎?”
“我先去叫醫生。”顧承禮知道她現在情緒激動,什麼話她都聽不進去,卻還是忍不住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很快,許爸和單蓉就來了。
顧承禮和許西嘉再也沒有獨處的機會。
醫生檢查後,說沒什麼大礙了,可以出院了。
顧承禮不放心,還想住院觀察觀察。
單蓉瞪他一眼道:“怎麼跟你媽一樣,醫院是什麼好地方,還在這裏住著?”
許東風在逗許西嘉開心,跟她咬耳朵道:“你們見,昨天承禮哥哭得多少傷心,好想你快掛了似的。”
許西嘉白了他一眼。
許東風期期艾艾地道:“二姐,你工作這麼辛苦啊。喝酒喝得酒精中毒。”
這純粹是誤會。
可許西嘉能說什麼?
說自己是傷心難過,自虐的?
看得單蓉和許淮山一眼,許西嘉還是選擇了沉默。
就假裝自己很努力吧。
顧承禮在前麵走,聽單蓉念經,偶爾回答許淮山的問題。聽得許東風的問話,假裝不經意回頭,看了許西嘉一眼,見她垂著睫毛,就知道了她裝的。
許東風吵嚷著:“我去給你幫忙。誰讓你喝酒,我就虐它。”
許西嘉諷刺他:“打遊戲虐是吧?沒出息。我這有個項目,正好適合你這種錢多人傻的。”
許東風聽了這話不樂意了,懟道:“誰錢多人傻?誰錢多人傻了?”
聽她還能諷刺人,顧承禮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
有很多話,他想和許西嘉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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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談談我們的事情吧?”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許西嘉冷笑下,還警告道,“不給我離婚,我就去法院告。我現在還有什麼可怕的?”
顧承禮按住她的手,不讓她起身。
“顧承禮,你不要告訴我,你一邊和尤欣曖昧,一邊心裏喜歡我。這得多惡心,才能想出來啊。放開!”
看,錯誤犯多了,什麼都不對。
顧承禮道:“從始至終都隻是你,許西嘉,沒有別的人。我愛的人從頭到尾都是你。”
“不……不可能!”許西嘉奮力把手抽了出來,後退一步道,“這不可能。如果你愛我,絕對不會那麼對我。我是被陷害的,你不管不顧,就那麼看著我像個傻瓜一樣亂撞。你如果愛我,怎麼會我說我懷孕了,你逃命似的開車飛走了?如果你愛我,承慧那麼對我,你什麼都不說呢?顧承禮,你別這樣。不要為了目的,出賣自己的良心。你愛誰都可以,求你別愛我。我承受不起。你的愛滿是毒藥。”
“我可以解釋。”顧承禮舔了舔唇,“那天我真的沒有聽到你說你懷孕了。我回來的時候,看到你和梁昆,在一起,我很難過。嘉嘉……”
“別叫我。你難過?我不信。”許西嘉繼續後退,退無可退之際,冷笑道,“是誰汙蔑我,說不知道那是誰的野種。顧承禮,我絕不會忘記,一定不會忘記。你休想再禁錮我的人生。”
許西嘉再次逃了。
他說他愛她,從始至終。
這是多美的夢。
她試圖相信。
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