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絲毫沒給蘇均麵子,當著他的麵將尚官兒打橫抱起。
“我可聽說,薛董事長不太看重薛少。”
“你是為了毀,我是為了生,我們做同樣的事,但性質不一樣,當然也不能相提並論。”
說完,他抱著尚官兒輕車熟路的往客房去,這樣的局麵上尚官兒想,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尚官兒扭到了腳,連走路都疼痛無比,一想到蘇均那張臉,她就渾身難受,堅持著要回去,一刻也不想多呆。
薛玉答允了她,開車將她送到家,看著她進屋,等到房間亮起燈光他才離開。
尚官兒沒洗澡就蜷縮在床上,疲倦的沉沉睡去,直到她在睡夢中嗅到他的氣息。她猛地睜開眼,他正死死的盯著她,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像是被定住了。
見她一醒,他狠狠捏住她的手腕,拚命的往懷裏拽,肌膚碰到他滾燙的胸膛,整張臉“唰”的一瞬間紅得不像樣。
他一副懶散不羈的樣子,半裸著胸膛,又是那千年不變地冷笑出聲:“你那麼緊張做什麼?”
尚官兒變得有點語無倫次,隻是一個勁的搖頭,像隻受驚的小鳥依偎在他的懷裏。
他的身體有溫度,但他的眼神冷得能殺人,像憐惜一隻流浪貓似的在她臉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滑到她下巴處時,他手一用力,痛得尚官兒悶哼出聲。
“痛嗎?”
她痛得淚流不止,全流進了他的手心,順著手心濕了他的衣袖,她的手胡亂一氣的抓,蘇均的手被她鋒利的指甲劃出了好幾道小傷口。
“說句我愛你,我就放了你。”
他稍微再一用力,她的嘴巴整個撅了起來,根本沒辦法發出半點聲音。痛得她下巴快麻木,她想製造點聲音,好讓樓下的管家聽見上來救她,她已經沒辦法確認蘇均是否喝醉了。於是,她隻能用雙腳不停的用力向床架踢去。
“別費力氣了,不會有人上來救你的,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尚官兒繼續踢,踢得一聲比一聲響,樓下卻沒有絲毫動靜,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好,她做的一切都等於是白費。
蘇均想用撣在脖子上的領帶捆住她不安分的雙手,手上的力度有些鬆懈,尚官兒趁他不防備翻身咬住他的手背。他吃痛的放開,卻反手一巴掌打在尚官兒臉上,頓時整個臉都紅腫起來,嘴角也滲出鮮紅的血絲。
尚官兒抓緊床單,哭得讓人心碎:“蘇均。”
每次到忍無可忍的時候,她就會用狠狠的口氣喊出他的名字,他卻毫無怒意,直直望著她,他知道自己已經成功的激怒了她,但看到她怒火著又奈何不了,心裏莫名的痛快。
尚官兒胸口起伏的幅度逐漸變大,她的臉色變得又蒼白了很多,緊眯著雙眸,像是隨時會暈厥的樣子。她全身無力,整個身子軟了下去,撲通一聲倒在冰冷的地板上。頭部撞在床頭櫃上,疼的她全身冒冷汗,汗順著臉頰流下,手臂再也支撐不住,便幹脆放手躺在地板上,急促的喘著粗氣。或許她想,自己這樣會更好,就讓她這樣躺著吧!
血已經從她的頭部透過發絲漸漸滲出,鮮紅欲滴的流在潔白的地板上,蘇均皺了皺眉,立馬打橫抱起她往樓下去。“尚官兒,你的債還沒完呢?你就想這麼死了算了?休想。”
她躺在他懷裏,“嗬嗬”傻笑,像是瀕臨死亡最後的微笑,忘卻了一切的痛和記憶。
蘇均咬得牙齒都快鬆動,隻得壓低聲音:“好,你要想死,我成全你。”他在車邊猶豫了會,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在乎她的生死,之前自己不是一直都期盼著她被自己折磨死嗎?
管家看見他停下的腳步,急忙跑上去:“少爺,再怎麼樣,人命要緊啊!”
停駐腳步的他,像是立馬反過神來,將尚官兒放在後座,開車往醫院去。
一路上,尚官兒都沒怎麼吭聲喊痛,實際上她已經痛得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像個嬰兒蜷縮在母親肚子裏的樣子,再後來她就失去了所有知覺。
她做了很長一個夢,夢見自己到了一個極樂世界,那裏有她最喜歡的薔薇,還能聽見她小時候媽媽唱給她聽的歌謠。可是,為什麼她感覺那麼孤獨淒涼,整個世界像是隻有她一個人,她開始變得彷徨,開始大聲的喊叫,但似乎不管她怎麼喊也沒人應她,她便痛哭起來。
醒來時,她發現蘇均的助理小姐正趴在自己床邊睡著了,想要支身起床,不小心驚動了助理,她揉著眼睛問:“尚小姐,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