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麼多幹嘛!開心就好。”
她習慣性的拿著食指在唇邊輕輕敲擊著,微微仰著頭,“也是,不過,蘇均哥今天說要給我一條圍巾的。”
圍巾?尚官兒突然想起了蘇均來時拿的那個禮品盒,裏麵放的一定是自己織的那條圍巾。
說曹操,曹操就到,蘇均正拎著禮品盒往這邊走來,把禮物遞給上官儀兒後,看了尚官兒一眼,意味深長的問:“沒想到你和薛林關係這麼好呢?”
“那肯定了,官兒姐可是個好女孩,蘇均哥你在公司可要多照顧下。”薛林一邊翻著禮物,一邊使勁挽著她的手,生怕她跑掉似的。
“是嗎?那看來我真的要好好照顧了。”他故意將好好那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尚官兒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一邊的女人像是因為他沒去找自己心裏不悅,急著跑過來,一把挽住蘇均的手。薛林怒火衝天的想要去扯開她的手,被尚官兒拉著,她癟著嘴走到一邊。
尚官兒如釋重負般,輕輕呼了口氣,安慰上官儀兒:“別生氣了,可能蘇總也隻是逢場作戲,別想太多了。”
她畢竟是個不經世事的小丫頭,又從小嬌生慣養的,哪受過什麼委屈,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她躲到一邊隱隱地哭了起來。
她拉著尚官兒躲在天台上,吹著冷風,風吹得她的頭發翻飛了起來,她站在護欄邊,張著雙手,像隻鷹要展翅飛翔。尚官兒站在她的身邊,“其實,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太多的愛都沒能白頭偕老的。”
薛林和著剛哭過的聲音問:“這個世界上有錢解決不了的事嗎?”
尚官兒竟一時語塞,不知說什麼好。
是啊!這個世上還會有什麼是用錢不能解決的?
如果有錢,她的爸爸會請到好的律師,也不至於入獄。
如果有錢,她不會成為蘇均的玩偶,連自己心心念念所愛著的人都不敢真正的表白。
如果有錢,她的夢想和愛不會變得支離破碎。
從天台下來後,薛林的情緒好得差不多,已經能以正常姿態麵對賓客,但她的視線卻無時無刻停留在那對形影不離的身影上。
被夜風吹了好久,又加上空腹喝了點果汁,胃裏有些不太舒服,尚官兒和薛林說了幾句就往洗手間去。男女洗手間僅隔著一堵牆,她進去時,看見蘇均倚著牆抽煙,滿臉的疲倦。
她剛進去沒一會,就感覺到他的氣息,來洗手間的人少得出奇,他伸手去摟住她的腰身,尚官兒看著
蘇均在尚官兒眼中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但也不至於到饑不擇食的地步,她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對那種人盡皆知是個有錢就能上的女人感興趣。
不過這次還真得好好謝謝這個女人,若不是她也許她今天就這麼暴露在人們麵前了,看蘇均那樣子似乎是喝了不少,或許早已經失去自控能力了。
他一般很少喝醉,但一醉就會無法自控,做出很多一反常態的事情,在尚官兒跟他的第二年就發生過一次。他半夜喝得爛醉伶仃抱著她一直說些胡話,那次尚官兒嚇得不輕,以至於什麼都沒聽清,還把家裏鬧得天翻地覆,打碎了他最愛的一個古董花瓶。結果他醒來說是尚官兒打碎的,掐著她的脖子對她一頓侮辱,要不是管家見證了一切他自己打碎花瓶的過程,尚官兒真不敢想那次會不會就那麼死在他手裏。當時尚官兒整個人被他壓在地上,碎掉的花瓶碎片紮進了她的手,血如流水般無止境的流淌。在她打算著就那樣結束生命,結束一切的時候,是管家喊著助理來家裏把尚官兒接進了醫院。
薛林匆匆忙忙的跑去洗手間找尚官兒時,她蹲在角落裏,埋著頭全身不停的顫抖著。
“官兒,你怎麼了。”
她緩緩抬起頭來,看到那張天真無邪的秀臉,才逐漸緩過神來,她的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
“官兒,你沒事吧!剛剛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一眨眼功夫就變成了這樣。”
尚官兒起身,故作笑容地說:“沒事,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我的,你怎麼突然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