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像是憶起了什麼,把電板安裝好,快速的撥了回去:“你幫我織條圍巾,要深藍色的。”

“嗯!”她乖乖的回應他。

“至於監獄裏的人,我不會那麼輕易讓他死的。”

沒等她再說點什麼,對方已經快速掐斷了電話,聽到這句話,尚官兒像是臨死的螞蟻拉到根救命稻草。

但她不明白為什麼蘇均讓自己織圍巾,現在的天氣已經逐漸轉暖,再過些時日就要入夏了,離冬季也還遠著,但蘇均一向言行舉止都是讓人捉摸不透的。尚官兒也隻當他是一時興趣,倒沒想那麼多。

趁著周末,尚官兒一個人跑去附近的超市選了比較好的羊毛線,是他說的深藍色。雖然那種料子比較細軟,但織起來特別費勁,好處也是有的就是戴起來的時候特別舒服,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季,就像是一隻有著體溫的手給你全身傳送溫度。

幸得高中那會兒尚官兒經常在家裏學著媽媽織毛衣,織圍巾、勾鞋子的,現在倒是派上用場了。她從針線盒子裏拿出那淡黃色的毛線針,開始沒日夜的趕了起來,剛開始織的時候手腳還不是那麼的靈活。織出來的圍巾也不算很優秀,索性去買了好幾本印著圖教織圍巾的書,夜裏織得眼睛時不時的打盹,困起來就跑到樓下喝杯水清醒清醒。

禮拜天的晚上,她剛把大功告成的圍巾放在盒子裏,樓下就傳來蘇均打電話的聲音。尚官兒立馬跑去樓下接他,一般他要沒見著她出來,就會無緣無故的生氣。

他看了她一眼,問:“東西織好了嗎?”

“好了。不過不是很好看。”

他回頭望著她,管家這幾天經常看見尚官兒深更半夜的還在織圍巾,覺得也挺不容易的,跑過去幫她解圍:“少爺,這幾天尚小姐一直都在織圍巾,也累壞了。”

“是嗎?”

管家很肯定的點頭如搗蒜,尚官兒接過蘇均的西裝,放到衣架上去。

蘇均沒有直接回房間,在書房整理了些東西就打電話叫助理過來拿,尚官兒從沒見他這麼忙過,小心翼翼地問管家:“他最近怎麼那麼忙?”

“前段時間不是吵著要賣公司了嗎?怎能不忙。”管家無奈的搖了搖頭。

尚官兒拿著織好的圍巾送去給他,他看了眼什麼也沒說。

“你是拿來送人嗎?”

“你以為呢?”他抬頭,饒有興趣地望著尚官兒那小小的身板,在不停的收拾著房間的東西,好像忙得不亦樂乎。

尚官兒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心裏有點毛毛的,“你真的打算賣掉公司了嗎?”

“這好像不關你的事吧!”

“那我不問就是。”

他掃了她一眼,猶如寒風過境,她全身一顫,連忙冷下臉來往房門外退去。在她關上門的一刹那,她隱約聽到蘇均說了一句:“那就好。”

已經很晚了,尚官兒是被蘇均的敲門聲吵醒的,她穿好衣服去開門時看見他穿得很正式,像是要出門。

“快點去換衣服,帶你去個地方。”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蘇均一把推了進去,她知道他的脾氣,也隻好悶著肚子的疑問,打開衣櫃換衣服。

蘇均看了眼她穿在身上的白色禮服裙,微微皺了皺眉,“回去換件。”

她低著頭,跑回去換衣服。

“快點。”他催促。

尚官兒被他莫名其妙的反應弄得一頭霧水,換了套小套裝和平底鞋,蘇均才滿意。

他帶她去了一個生日派對,剛到門口,薛你的小臉就湊了過來,笑得像朵向日葵般燦爛。見到尚官兒,她明顯的和氣了很多,把蘇均撂在一邊,挽著尚官兒的手往裏麵走。

“官兒,你可來了。”

“你知道我會來?”

她得意的笑著,“是我叫蘇均哥帶你一起來的,你不是和他一個公司上班嗎?”

“今天是你生日嗎?”

“是啊!”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又焉了下來,“可是我最不喜歡的那個人也來了。”她指著在一邊笑得特別妖嬈,正端著高腳杯的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