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玉強忍住淚意,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地看著她,聲音還帶著哭泣後的沙啞,“小佑,我昨晚做噩夢了,我夢見……張……他……死了……他身上全部都是恐怖的紅色的針孔……”
原來隻是噩夢……佑歌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伸手抱住了含玉,“小玉,沒事,隻是夢啊……”她的手在含玉的背上輕輕地拍著,語氣輕柔,就像在哄著哭泣的小孩一樣。
含玉哭道:“小佑,你說他這麼久沒有任何消息,我做的夢會不會是真的……”
含玉說道這裏語氣一頓,聲音越發的哽咽,“小佑,你幫我盡快要到他的地址好嗎?我一定要告訴他,我當年針對他,想辦法折騰他,其實都是因為喜歡他……小佑,我好害怕,我害怕我去得晚了,就再也見不到他了,我好害怕,我這一次再不說,以後再也就沒有機會了……”
佑歌聽著含玉語無倫次的話語,也跟著紅了眼眶,她的手在含玉的背上輕撫,“小玉,你別急,你別哭,我一定幫你找到他好嗎?”
佑歌說完感覺含玉緩緩掙開了她,然後她就看見了含玉流滿眼淚的臉,嘴巴一顫一顫地對她說道:“小佑,記得你答應我的,一定要幫我找到他……”
“一定!”佑歌的表情無比的慎重,“但是,小玉,你先答應我好好睡一覺好嗎?”
此刻,她再也不能自私地握著張俊楚的地址不讓含玉知道了,在這個超級認死理的家夥心裏,不管是精明的秦東還是睿智的杜遙,都比不上張俊楚的一根手指頭。
好不容易把情緒低落的含玉安撫睡著,佑歌起床洗漱,一打開門,就看見一臉關切的吳敏站在門口,見她打開門,連忙問道:“小佑,小玉家裏發生什麼事了嗎?怎麼一大早哭著來找你?”
佑歌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搖搖頭。她總不能告訴吳敏,說含玉因為做夢夢見一個男人死了,就一大早哭著來找她吧?
吳敏見佑歌不願意說出來,猜測到是關於感情方麵的事情,想著自己一個長輩,也不能對著晚輩的感情太八卦了,於是也沒有繼續追問了。
含玉悠悠醒來,已經接近中午了。她在睡覺的時候眉頭一直緊鎖著,可見睡得並不安穩。
佑歌看著含玉圓圓的小臉,默默地把之前從夏安夢那裏得來的張俊楚的地址抄寫在一張小紙片上麵。
午飯後,佑歌把小紙片遞給含玉,含玉一見紙片上麵有地址又有電話號碼,明白上麵就是張俊楚的地址和電話號碼,立馬一把抱住佑歌,綻開眉眼笑了開來,“小佑,謝謝你。”
含玉說完一邊笑著,一邊蹦躂著就要出門。
佑歌急忙拉住她,“你幹嘛去?”
“小佑,我現在就要打電話給他,告訴他我要去找他,然後回家收拾行李,馬上動身。”含玉的臉上綻放出絢麗的光彩,圓圓的眼睛晶亮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