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故人往事(1 / 2)

這麼狼狽,還真看不出他會是怎樣的性情。

眼下,他的傷勢不能再耽擱了,不被人砍死,也得流血而死。況且,這個門,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輕易進得了的。

奚尤溪記得爹爹奚裏榮曾經說過:“無論是誰,能從外麵進到石屋裏間,務必救助,不論什麼要求。”

無奈,隻能扶他進石屋裏躺下了,幸好裏麵的擺設該有的應有盡有,就是小了些,畢竟隻是當年給奚尤溪準備的玩具。

此時的床顯得過於袖珍,無法完全容納下一個成年男子的身形,又不可蜷縮,這樣不利於養傷,隻得拆了擋板,拿桌子拚湊當床。

把男子安置好後,尤溪身後已站了一排人,隨時聽候尤溪的命令。

在沒有尤溪的命令,誰也不敢上前幫忙,從幾年發生一些事後,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掌櫃的多了些怪癖,如現在沒有她出聲,誰也不能上前幫忙,隻能看她一個人扶著人進去。

尤溪坐在床頭,看到他在戰栗,忙喊:“息香,去我房裏抱床被子過來,蒼耳,去打盆溫水來。”然後細細地擦拭著男子臉上的汙穢與血跡,順便輕輕扣出他臉上的裝飾,再用帕子擦拭幹淨,如此往複,輪廓漸漸明朗起來,原來是熟人。

不一會兒,手帕就染成紅色的了,似晚霞般濃鬱的顏色,讓尤溪一陣心疼,眉毛微蹙。

尤溪隨即吩咐不可聲張,有事再叫他們,便令他們都散了,這裏由她來照顧就好。這會兒息香也把被子拿來了,尤溪忙幫他把被子蓋在男子身上,又叫息香去弄湯婆子來。

息香拿來後就讓她也下去了,尤溪在房裏低歎了一聲,就幫他檢查了傷勢,好在不甚嚴重,隻是血流得有點多了,屋裏似若隱若無又無可奈何地呢喃參雜了濃濃的擔憂。

待男子呼吸漸漸平穩,不再戰栗後,尤溪走出石屋,往裏間走出,今晚怕是不太安穩了。

奚尤溪坐在裏間,想起了種種往事。

那時奚裏榮對這個獨女也是極為寵愛的,因她年幼便沒有娘親,對她甚是憐惜,整天都怕她受委屈,也嬌寵著她。

倒也沒有把尤溪寵成一般大小姐的蠻橫無理,那種淑女的氣質也是沒有的,頂多就有一點肖其父,豪爽大方,不拘小節,不過,奚裏榮本來就是草莽出身,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

十歲時候的奚尤溪不愛吃飯,常常挑食,看起來要比普通的貧苦人家的孩子還要顯得嬌小些,奚裏榮怕她餓著了,對於她愛吃的,也不拘束著不讓吃,尤溪小時候嗜甜如命,乳牙也就脫落得快。

後來得了種怪病臉上長了紅疹,不得不引起了奚裏榮的重視,向宮裏請了太醫來診治,這脈也號了,藥也開了,還是不見效果,而且還越來越嚴重。

奚裏榮心裏也開始著急起來,畢竟無緣無故就得了這種病,說不是陷害下毒都沒人信,奚尤溪每日就吃那麼幾樣東西,用料都是簡單尋常的東西,怎麼可能單單就他的獨女出了事,他捧在心尖裏疼著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容忍別人下毒害了尤溪,一時間下令徹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