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山的腦袋頓時就炸了。
自己一時貪念,竟讓自己著了道,被這個小女孩給戲耍了。
周圍已經圍了好幾十個人,都對朱山指指點點。似乎已經將朱山看成是竊賊了。隻是有認識那個萬嬰的,忍不住竊笑,心想今天又有一個著了道了。
很快,那個小女孩叫來的幾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將朱山圍了。
朱山也不想讓這幾個看著有點粗魯的漢子搜自己的身,率先將那乾坤瓶和十塊靈幣拿了出來,對著那個女孩說道:“你怎麼證明這些都是你的?”
那女孩說道:“我的乾坤瓶我做了標記,在瓶底刻著我的名字,我叫萬嬰,你看看上麵有沒有這兩個字。”
朱山將瓶子倒過來,果然,底部刻著萬嬰兩個字。
朱山雙眼一閉,心道,遭了,然後睜開眼來,說道:“你想怎樣?”
那萬嬰說道:“我們萬家鎮有個規矩,就是在集市開市的時候,禁止有人在集市上欺行霸市,禁止有人在集市上掠奪偷竊,違者,一律殺頭。我看你隻是初犯,我可以不舉報你,但是,你得將你偷盜之物悉數歸還給我,並作為懲罰,你那靈鵬幼鳥也得歸我了。”
朱山為了趕緊脫身,二話不說,當即將手中的靈鵬幼鳥遞給了萬嬰。
然後,將那乾坤瓶和十塊靈幣也要交給萬嬰。
突然,一隻粗大的手掌將朱山伸過去的手給擋了回來。
“嬰兒,你又在這裏調皮了?”
一個身材極其魁梧的中年漢子出現在麵前。隻見他長得一雙濃濃的劍眉,雙眼深邃,透著一股殺氣,國字臉,腮幫寬大,絡腮胡,穿著一身黑色的錦袍,背上背著一把長劍,那長劍四指寬,劍刃有月牙形倒刺,如果刺進人的身體,再拔出來,將形成一個巨大的創口。
朱山駭然一驚。
認得劍,就認得人。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那人見人怕的萬劍仇。
看到萬劍仇,朱山有一種莫名的心虛。
那萬劍仇嫉惡如仇,行事怪異,號稱三大怪俠之首。
朱山聽說,那萬劍仇最近殺那九玄門的人有點多,直殺得九玄門的老祖都快坐不住,要出來找萬劍仇一決雌雄了。而自己與九玄門就有那麼一點牽連,體內藏著個嗜血嬰,修煉的也是《煉嬰訣》,如果讓他看出了點什麼,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
萬劍仇道:“嬰兒,你既然想買這靈鵬,隻管出價錢就是了,為什麼要使出這般陷害人的手段呢?”
那萬嬰不吭聲了。
萬劍仇突然看向朱山,問道:“你這靈鵬幼鳥賣不賣?”
朱山嚇得雙腿發抖,急忙說道:“賣,當然要賣。”
萬劍仇道:“一個乾坤瓶,十個靈幣,你覺得夠不夠?”
朱山急忙道:“夠,夠了,這個瓶子我退給你吧,我就收十個靈幣就是了。”說罷,就要將那乾坤瓶遞給萬嬰。
萬劍仇又將朱山伸過去的手擋了回來,說道:“剛才萬嬰給你談價的時候,我就在不遠處,我都知道了。既然是萬嬰提的條件,那麼她就不能反悔,這乾坤瓶現在就是你的了。”
“哦。”
朱山趕緊將乾坤瓶放入懷裏。
之後,朱山轉身要走。
“等等。”
萬劍仇突然叫住了朱山。
朱山頓時停下了腳步,心髒都嚇得快跳出來了。這萬劍仇,該不是發現什麼端倪了吧?
萬劍仇來到朱山麵前,圍繞朱山轉了一圈,然後,眉頭緊鎖,用手托著下巴,沉默了好一陣,才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朱山低聲道:“我姓朱名山。”
萬劍仇道:“你背上那把戒尺是哪裏來的?”
朱山道:“我師父送的。”
萬劍仇問道:“你師父姓甚名誰?”
朱山道:“我師父叫花雲常。”
萬劍仇又沉默一陣。然後說道:“我與花雲常有多年交情,常與他一起切磋武藝,他常常是我的手下敗將。嗯,既然你是他的徒弟,那麼,他最擅長的戒尺打法是什麼?”
朱山聞言,懵了。
朱山見到花雲常的第一次,花雲常就死了,他哪裏知道花雲常有什麼戒尺的打法,而且,那戒尺上寫的都是梵文,他一個梵文都不認識,更不知道是不是有關戒尺的打法了。現在,萬劍仇對自己產生了懷疑,如果自己不立刻給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