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別打了,我去。”
朱山立刻從床上跳了下來,穿好衣服,正準備到廚房裏去吃點東西呢,卻不想被花玉紅抓著臂膀徑直向外走去,再次來到朱山打坐的地方方才停下。
“坐好。”
花玉紅的聲音突然變得非常嚴厲。
朱山趕緊盤腿而坐,挺胸收腹,雙手放於丹田。
花玉紅正對著朱山坐著。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天色又黑了下來。
花玉紅還沒有喊停的意思。
大風再起。
雷聲隆隆。
朱山有點坐不住了,說道:“花姐,起風了,我們回去吧。”
花玉紅用桃木戒尺在朱山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說道:“遇到一點困難就想退縮,哪裏像是一個修仙者應有的態度?難道你還想回到杜氏靈桃園去當一個被用來放血祭桃的園丁?你就甘心當一個連性命都隨時被那些修仙者踐踏的平庸的凡人?如果不,就拿出你的勇氣來。”
“哦。”
朱山沉默了。
他被花玉紅剛才的話給深深的震撼住了。
因為,花玉紅是哭泣著說的。
好像是在激勵朱山,又像是在訴說自己的故事。
一個時辰後。
暴雨落下,淋濕了朱山,也淋濕了花玉紅。
朱山想說什麼,卻也哽噎著說不出話來。在朱山看來,花玉紅這是在為自己三天前的過錯賠罪,用這種方式來懲罰自己,以求得到他的原諒。
暴雨依然是天亮時方才停下。
花玉紅和朱山都病倒了。
又是三天後。
花玉紅和朱山又淋了一次暴雨。
一連經曆了七七四十九次,直到朱山淋了暴雨不再病倒,才算結束。
這一天,花玉紅帶著朱山再次來到盤腿打坐的地方。
朱山照常將前不久花玉紅教給他的“靈氣吸納心法“做了一遍,突然,他感覺身體內有一點麻麻的癢癢的感覺,並將這告訴了花玉紅,花玉紅露出了難得的笑容,說道:“你的《九玄道》第一重終於有了實質性的進展了。隻要你將吸進體內的靈氣彙聚到丹田,形成丹元,那麼,你就算是突破了第一重,開始真正的靈力運行法訣了。”
朱山聽罷,一陣狂喜。
飄飄然中,仿佛修仙一途在自己眼前變得一馬平川起來。
又是三天過後,朱山突然想起了那顆百仙桃的種子來。
他急忙跑到小溪邊,淌過過小溪水,來到百仙桃播種的那個沙灘上,陡然見到一株幼苗從地裏冒了出來,新葉已經展開了好幾張,朱山頓時高興得一陣狂笑。對朱山來說,這幾天真是雙喜臨門啊,不僅修為見長,而且播種的桃核也收獲了桃苗,心頭甭提多興奮了。
正在這時。
朱山駭然發現,種苗下的土層突然龜裂開來,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在往上拱。他睜大了雙眼,欲看過究竟,突然一條紅蛇破土而出,正是那條曾經咬了朱山一口的三眼紅蛇。而此時,三眼紅蛇的嘴裏正含著那百仙桃的桃核,朱山見那百仙桃的桃核已經碎了,朱山的心也立刻跟著碎了。他當時那個抓狂啊,真想抓著那三眼紅蛇一通暴打,奈何那三眼紅蛇將百仙桃的桃核吞進肚子後就逃走了,朱山竟是沒追得上。
“完了。”
“徹底完了。”
朱山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百仙桃培育失敗,三年後冷一刀就會降罪於他,要麼一劍結果了他的性命,要麼不給他解藥,讓他體內的嗜血嬰得到釋放,到時他整個身子都會被嗜血嬰吞噬殆盡,無論什麼過程,結果都是一個死。
“怎麼辦呢?”
“難道我的命真的該絕?”
“天不佑我嗎......”
朱山索性仰麵躺在了地上,望著滿天的烏雲,一臉的茫然。
就這樣,朱山就像死去了一樣在地上躺了足足一個時辰。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突然傳來花玉紅的呼喊聲,“朱山,你在哪裏?我這裏有一株靈桃樹被大風吹倒了,它的根部全都腐爛了,上麵的枝葉已經枯萎了一大半。這株靈桃樹名叫霸王桃,方圓千裏僅此一株,那是千萬死不得的,你有沒有辦法讓它起死回生呢?”
朱山站了起來,有氣無力的說道:“要想起死回生,就隻有用霸王桃的枝條嫁接到其他靈桃樹上......”
“咦......”
朱山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急忙跑回到播種的地方,四下尋找,找到了從百仙桃桃核上斷落下來的幼苗。
“對!”
“我可以將這百仙桃的幼苗嫁接到其他靈桃樹上。”
“耶!”
朱山高興得一陣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