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晉便不甚感激了”,手背火辣辣的疼,秦晉還是拱了拱手,“不用找長工請大夫來府了,我隨你家長工去醫館就是”。
說完轉身,也跟王若語打了聲招呼,“王,王姑娘是吧!在下告辭了”。
“秦少爺,不好意思,您的藥費由奴婢來出吧!”,王若語道。
“不要客氣了,大家真的都不要再客氣了,我的手實實很痛,我先走了”。
“老夫送你”,穆老爺忙跟了上去,秦晉沒有出言。
秦晉手疼步子大,穆老爺腿短步子小,他挪的還沒有一尺之地的時候,秦晉已經走出了門外。
不過,沒過一會兒他又轉了回來,衝穆老爺笑道,“每次跟穆老爺的生意,我都會親自來,下次我再來的時候,若是見不到這位姑娘,我會覺得您不誠信嘍!”。
穆老爺一愕,“哪裏哪裏,秦少爺請放心吧!老夫一定言而有信”。
“那我就走了,不送,不送”。
“送,送,要送的”。
兩人一走,廳堂裏就隻剩下王若語一人了,“這個秦少爺不但人極其善良,而且還細心有加,慕容殤……”。
女人就是記性好,不但記性好,還總愛拿自己的東西跟別人比,我以為王若語會忘記,但她到底還是翻起了……
那日的情景和今天差不多,不同的是王若語不小心把一碗熱粥潑在了慕容殤的身上。
那時的慕容殤還穿著很厚的衣服,王若語覺得應該不會很疼,可,慕容殤還是發了脾氣,連著兩三天都沒有理她,還是她過去哄他了了事兒。
這樣的事兒,要是一回兩回倒也不算個事兒,可一年裏它總能發生個三五次,有時候王若語覺得真的受夠了。
不過,值得強調的是,慕容殤脾氣雖然有點不好,但從來沒有出口傷過人,動手打過人。
“若語”,車馬站裏人不少,但,秦晉還是一眼找出了王若語,他欣喜地迎上去,握住她的手。
“對不起,我來晚了”,王若語話語裏滿滿的歉意與濃情。
“沒有啊!隻是我來早了而已”,秦晉紅潤的麵孔上還是浮現著王若語早已熟悉的笑容。
“你總是這麼理解人”。
秦晉嗬嗬一笑,“他,沒有為難你吧?”。
“沒有”,王若語神色一暗,“不過,他也很傷心,晉哥,我們是不是太殘忍了?”,說著話,她的眼圈已紅。
秦晉輕輕將她擁入懷裏,“兩害相權取其輕,雖然他現在很傷心,但用一時的傷心來解除日日煎熬的一世之痛,我想慕容殤還是贏了,所以你就別太傷心了”。
“嗯!”。
“好了,收拾收拾一下心情,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秦晉替王若語揩去淚水。
皖駒馬行。
雖然王若語曾經見過很多風馳電閃的寶馬良駒,也羨慕過,但她從沒有敢想過有一天能親手撫摸一下,更別說擁有一匹屬於自己的寶馬良駒了。
望著巨大的馬場柵欄門,秦晉牽起王若語的手道,“不管其他地方還有沒有馬場,但這裏是我所知道淮陰州最上等的馬場,所謂寶劍贈英雄,紅粉贈佳人,紅粉若語已經不需要,但一匹健壯,漂亮,日行千裏的腳程卻是必不可少”。
“晉哥要贈馬於我?”。
“是啊!”。
“不”,王若語拽著秦晉往後退,“我不要,我聽說一匹馬少說也要上百兩銀子,那麼貴,我不要”。
秦晉哈哈一笑,把她拽了回來,“兩百兩以下,那是最次的腳力馬,中等馬至少要五百兩起步”。
“那,那我更不要了”。
“回來”,秦晉道,“雖然晉哥也討厭拿金錢,物質去取悅感情,但秦家的家境畢竟擺在那裏,我送你寶馬良駒的性質,其實就是等於慕容殤送你一件粗布麻衣,再說,我經常出門在外,你不得陪著我?”。
聽他這麼說,王若語隻得,“那好,我接受了,但不能太貴”。
“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