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把別個當她睡了(2 / 2)

“你是看他不慣是吧?成!整好我也看不慣,我明兒回去就給他喂安眠藥,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李越聲音越發低沉,好似帶著孤注一擲的決心,“你知道的,隻要能討你歡心,我什麼都能做。”

“那我求你行行好,你要瘋,別捎帶上我,這我就開心了!”滿寵意識自個口氣較嗆,真怕他瘋起來真是要人命,語氣緩和了許多,說:“這世界誰離了誰還不能活還是怎麼的?何必把自個搞得苦兮兮呢?再怎麼說,那也是你親兒子,都說虎毒不食子呢!你又何必為了我去傷你親骨肉?你這麼搞,除了叫別個說你殘暴無德,還能說什麼?哦,到頭來,還會說我紅顏禍水,壞人家庭,你說我冤不冤?就算你不為自個想想,也為我考慮考慮吧?”

“寵兒,我是真的要瘋了。”李越說著說著就哭了,配著本就沙啞的破鑼音,不知有多悲苦,“你告訴我該怎麼辦?我是真有掐死那女人的心了,讓我這麼受罪。”

滿寵聽這哭音,心裏頭也不好受。畢竟十幾年的感情了,又不是假的,舍他就像割自個心肝肉兒似的,哪裏能是舒坦的?可不放棄,自個心裏又像是吃了蒼蠅般的難受。

“越子,咱們就這麼算了吧!許是咱們緣分盡了,沒有那做夫妻的命,強求也是沒用的。你不好過,我也不好過,免得到時候還成了怨偶,壞了情分。”滿寵說。

“你這真是拿著刀子挖我的心啊!你叫我怎麼舍得?”

滿寵沉默不語。她不喜歡深情的或是裝作癡情的男人,虛偽,自私。

這世界有什麼東西不可舍的?壓根就沒有。大禍臨頭了,就是自己的性命都能豁出去舍得了的。再說,他要真是舍不得,當初就別犯渾,幹下齷齪事兒!是不是她,他未必不知道?還不一樣的上了?這時候來叫屈叫冤叫苦,說舍不得,挖他心,讓她沒由來的煩,無止境的恨。

她就是要挖他心,讓他嚐嚐自個受的悲苦。

李越懇求著說:“寵兒,和我見上一麵吧!我真想你了,想得骨子都疼。”

滿寵依舊不語。

李越也不說話,隻在電話那頭悶聲哭,好似要把所有的苦惱與怨憤都發泄出來,讓她知曉他的痛苦。

滿寵問他在哪兒。

李越說了位置。

滿寵說我這就來。

她這去不是為了複合,而是把該了的都了了,緊拉拉扯扯不算個事兒。

滿寵這掛了電話,卻又愁了。怎的?這私房飯寨坐落在半山腰上,來往的都是有車兒的主兒,她雖是有車,但是與生俱來的人力自行車,走不遠的呀!可不就叫她愁了。

這左看右看的,也沒見個的士。

唉!畢竟哪個的士司機沒事往山上跑的?又不是要殺人滅口做些毀屍滅跡的勾當。

天無絕人之路,這句話是沒錯的。

正當她苦於無車代步,準備往回走找姚垚幫忙時,突然傳來了幾聲汽笛音。

她不禁側頭朝聲源處看,就見著了方恒那廝,正噙著笑,叼著煙,喊著:“上哪兒去?要不要我送你一段啊?”

滿寵不動聲色,站在原地直直的盯著他看,好似要看出個所以然來。

“欸!怎麼就這麼扭捏呐!走不走的?還怕我把你吃了不成?”

她這有什麼好怕的?她這默不作聲,隻是在想這方恒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既然有順風車,何樂而不為?

她左右環顧了一圈,就朝他走去。

方恒挑了挑眉,笑意更深,彎腰伸臂替她開副駕駛座。

可她徑直而過,上了後座。

方恒搖了搖頭,又把車門帶上,也沒計較,隻問:“上哪兒去?”

滿寵說了地址。

方恒玩笑著問:“你上那兒去會情郎啊?”

滿寵蛾眉微蹙,看著窗外,嗯了一聲。

“嘖嘖嘖,我就說你怎就不待見我,原來是有主的呀!”方恒從後視鏡裏邊看邊說,臉上的笑別有深意。

滿寵不語。

對於她的冷漠,他不太驚訝了,抬了抬眉,又說:“沒緣分做夫妻,做個朋友總行吧?”

滿寵抬眼,看向後視鏡,與他四目相對,沉默了幾秒,才開口說:“隨意。”

“嘿,我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還請明說,不然我還就真以為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了。”

“沒有,我隻是不怎麼喜歡說話。”

“為什麼?”方恒驚訝的問。

“沒有為什麼。”

後來,方恒又搭話,滿寵嗯噢以對,他也不再自討沒趣,安靜的做個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