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老太太也沒叫喚她,拉她出來當貨物展示,姚垚也不知道被什麼事纏住了手腳,也沒找她。這倒叫滿寵在這不自在的宴會上多了幾分自在。
宴會還沒結束,吃了飯,滿寵就準備開溜了。
邊走邊解鎖手機,這一解鎖,手機短信提示音就響個不停,惹得滿寵直蹙眉,直接調成了靜音模式,點開短信,都是一連串的未接提醒短信,有幾個是二表哥的,另外幾個是越子的。
不用想,肯定是人到京都了,叫她去賣苦力。
滿寵就當沒瞧見,把手機擱包裏了。
這越子就是先前提過的本該在西部,卻又突然來北部的李越。
這說李越呢?首先得說他那模樣,美容俊姿堪比潘安衛玠,深目懸鼻,唇紅齒白,值得一說的是,竟然生了雙羽玉眉,可不就是男生女相,妖孽禍水。因著生得這麼好,小時候可沒少遭人調戲調侃,當然,那些人都被他給用拳頭回擊回去了,後來,為增顯男兒氣概,拿煙當飯吃,喊歌當情趣,終是把好嗓子折騰成了破鑼音。
這身份呢!也是個紅三代。他爺爺跟著滿老爺子打天下,他爸跟著滿宗政滿大舅保家衛國,現在是滿大舅的手下司令員,自然,李越也就打小和滿傳煜交好,有穿同一條褲衩的交情。
有這關係在,見滿寵那是肯定的。
自個兄弟的妹子,不就是自個的妹子嘛!那也是跟著滿傳煜一塊慣著滿寵,寵得沒話說。
這一來二去的倆人就有了意思,談起了朋友。要說越子是真把滿寵當寶貝,能幹的,不能幹的,都按她心意幹了。滿寵自然是看在眼裏,擱在心裏,也把他當心肝兒的護著。
要說這麼兩個人,該是恩恩愛愛的呀?怎麼就生分了?搞得滿寵身邊易了主?
嗨!都是酒水惹的禍,叫他犯了大錯。有回李越和兄弟們聚會喝酒喝高了,一不留神,把別個妹子當她睡了。
李越那是一個窩火,差點兒沒把那妹子給滅口,給了筆錢,叫那妹子滾了。
他曉得滿寵的脾性,這事自然不能說,也就瞞著,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誰知道後來這妹子帶了個孩子過來,來找他認親爹了。
這真他嗎的是場好戲,一下子就把他釘十字架上了。
滿寵是有多在乎他,就有多恨他。二話不說,直接分手,不敢耽擱他們一家團圓。
李越能怎麼辦?隻能先順著她。把這爛攤子給收拾了,再來負荊請罪,奪得美人心。
可滿寵哪裏還會給他機會?隻叫他滾蛋,別來煩她清靜,也就是這時候,老沈來勾她了,那是一個溫柔、穩重、體貼,滿寵也就一股腦兒的轉投老沈懷抱了。到底是為了氣李越,還是真移情別戀,隻有她自個知道了。
李越一時心如死灰,就躲西部去了,指望著時間能撫平一切。
可就前兩天,滿大舅跟二表哥說了姚家要給滿寵相親的事,二表哥立馬就給李越通了個信兒,說是姚家老太太有意要把滿寵給嫁了。
這不,李越就火急燎急的請了假,趕了過來。
過來幹嘛來的?挽回的啊!
可事不如人願啊!這緊要關頭竟然聯係不上滿寵,隻能幹著急。隻能不停的給她電話,這會子通了,李越那是又緊張又心急,大氣兒都不敢出。
滿寵冷冷淡淡的說著:“喂?你哪位?”
這話可不就是在朝他心窩子裏捅刀子!
“是我,越子。”
“噢,是你啊?有什麼事兒嗎?是來報喜的?”
“寵兒,咱們能好好說話嗎?我這心裏疼。”
“你疼去找別個說去,找我幹嘛?我又不是醫生。”
“寵兒,咱們見見麵,好吧?”
“我覺得我們沒什麼好說的。”滿寵甚是無情,可拿著煙的手一直抖個不停。
“寵兒,別這樣。你說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找我幹嘛?還想著當麵送喜帖?別啊?整這麼隆重幹嘛?我又不會去,白浪費氣力。”
李越聽著滿寵這冷嘲熱諷的心裏是既難受又歡喜,難受的是她的滿腹委屈,歡喜的是她對自個還有情,這比什麼都好。“這輩子除了你,我還能跟誰結婚?”
滿寵嗬嗬一笑,又給他心窩子捅了一把刀子,說:“我這輩子除了不跟你結婚,哪個都成。”
“滿寵!發生了那破爛事兒也不是我願意的,我他嗎比誰都後悔!”李越低吼著,又說:“你怎麼虐我我都行!就是你跟別人結婚不行。我今兒把話撂這兒了,你要是敢跟別人結婚,我就敢搶婚!殘了廢了更好!少不了你的責任。”
“你腦子有坑啊!緊煩我是彰顯自個癡情嗎?我招誰惹誰了我?你自個把別人上了留了種,倒成我的不是了?我命就那麼賤?隻能給你兒子當後媽?”滿寵情緒也有些激動,越是在乎,越說口不饒人,傷人傷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