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恒見滿寵要走,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喊問著,“誒!滿寵!我有這麼招人厭嗎?”
方恒啊方恒,你既然知道滿寵不待見你,你也覺得她心高氣傲,幹嘛還要牽牽扯扯,故意搭話呢?要知道,滿寵可不會看著你是市裏一把手的兒子就給你留情麵,說乖話的,你說說,這不是給自個添堵嗎?
你瞧,滿寵這丫頭是怎麼回的?正一臉一本正經的說:“這我可不敢妄加評論。”滿寵頓了頓,又說,“不過,閣下既然有這種想法,想必就不會全是錯覺。”
滿寵這話什麼意思,不就是拐著彎說你方恒是招人厭的麼。
方恒聽著心裏窩火呀!這一時沒答話,滿寵就噔噔噔的走了,哪管你喲!
方恒呢?見著滿寵扭著腰,擺著臀,行走間腰臀曲線畢露,自是有風華絕代的本錢的,這看在方恒眼裏,是什麼?非風情,而是風騷,隻覺得這娘們就是欠收拾。
嘿!到底誰欠收拾,還兩說呢!
畢竟得到了就是風情,得不到的就是風騷,不過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方恒這心裏是憤憤不平,滿寵這心裏卻是心煩意燥,倒不是為了剛才的男人,而是眼前這小討厭鬼的百般追問。
姚垚這一直在找他蟲姐兒,好不容易找著了,自然就丟不掉了,一直跟她屁股後邊兒,問她幾時和秦老大相熟了?
“這和你有關係?”
“有啊!怎麼沒有?你是我蟲姐兒,必須得關心關心啊!”
“得了啊!就不勞您操這份心了。”
“蟲姐兒!”
“你煩不煩人啊!緊抓著我吵幹嘛!閑得慌啊!你要真閑就去找點事兒做,別來煩我,嘰嘰歪歪嘰嘰歪歪還沒完沒了了是吧!”滿寵低吼著。
姚垚麵色一紅,也不知是躁的,還是給氣的,擰著眉,抿著嘴,不說話。
就這時,馮曉瑛冷不丁的喊了一聲,“垚子!奶奶找你有事兒!你去聚賢閣一趟啊!”
“噢,我知道了。”姚垚看了滿寵一眼,就走了,回頭還看了滿寵一眼,見她皺著眉,撓著頭,一臉不快,他雖然年紀不大,但懂得察言觀色,也懂得給人台階下,一怕他蟲姐兒心裏有負擔,二怕自給媽對蟲姐兒有成見,笑嘻嘻的喊了聲蟲姐兒,說:“我待會兒過來找你啊!”
滿寵輕聲的嗯了一聲,細若蚊蠅,也不知姚垚是聽到還是沒聽到,隻見他健步如飛的走了。
“是不是無聊了些?”馮曉瑛見姚垚走了,突然問滿寵。
“還好。”
“不如就在家裏住下來吧!一家人熱熱鬧鬧的,多好啊!你看呢?”
“這個...”家人?嗬嗬,得了吧!滿寵忽然有些琢磨不透馮曉瑛的意圖,把她這一眼中釘肉中刺擱眼下做什麼?好看管?易整治?還是說她心思太黑暗,過於狹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野慣了,緊待一處地兒是待不長久的。”
馮曉瑛看了看滿寵,神色複雜,隨後笑著說了一句,我們永遠是你的家人。
滿寵隻是笑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