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難斷今日情 不堪往日憶(2 / 3)

胡月搖著頭道:“我也不知道,他現在還是生死未卜,我與雲青姐找他已經一年多,還是沒有一點兒他的消息。”

曉晴多問了一句,“你們秦大哥一定是個翩翩公子吧?”

黃鶯笑道:“不是跟你說過麼,秦臻和他長得一模一樣。”便指向阿泉。

阿泉笑道:“我跟琴長得一樣,姐姐們不要跟我開玩笑了,我是人,怎麼跟它一樣呢。”

大夥兒便是一陣嬉笑,原來這半天他自己還沒有怎麼將秦臻一事搞清楚。

黃鶯笑著道:“我看得出,阿泉身上似乎還有些故事,曉晴姑娘你說給我們說說麼?”

曉晴卻似一臉的無奈,似要開口講,但出口道:“算了不提那些事了,免得阿泉傷心難過。”

胡月此刻突然歎道:“秦大哥,秦大哥,還記得那那一身白衣,很奇怪,洗後不到片刻便幹,一年到頭不換也不會染塵,還有他手中的那把折扇,多麼好的人啊,如果時光能倒流……”於是陷入了可悲的憧憬中。

曉晴一聽到白衣折扇,心頭一驚道:“白衣?折扇?他真的是這樣的打扮?”

黃鶯點頭道:“嗯,他便是這樣子的。姑娘,你也見過他?”

曉晴有些驚惶地急急道:“沒有,沒有……”便拉著阿泉道:“阿泉,我們快些回去吧,不然婆婆會急死的。”

阿泉很順從地道了一聲“好”便跟著她回去了。

朱雲青笑著衝他們叫到,“曉晴,阿泉,你們可要多來王府來看我們啊。”

曉晴走的很快,隻是遠遠地應了一聲“哦”。

胡月此刻見他們走遠,便不解地道:“聽她的語氣,好像知道有關秦大哥我事情。”

黃鶯也笑道:“我也聽得出她話中含著許多的秘密。”

朱雲青笑道:“你們暫時就別亂猜了,等到他們見到了婆婆安心了再說。”又向胡月道:“你們還是繼續在這附近找找吧。”

胡月點點頭,三人便又在峨眉山邊上找了一陣。

曉晴、阿泉到得屋中,但見到婆婆在床上痛苦的呻吟。

“婆婆,婆婆,你怎麼了?”兩個人同時喊道。

那婆婆轉過滿臉風霜的臉道:“你們回來了,我也就放心了。”

阿泉哭著喊,“婆婆,你到底是怎麼了?”

那婆婆吃力地笑道:“你們回來的正好,婆婆不中用了,想必我這油燈也要燃盡了。”

阿泉哭的更傷心了,“婆婆,你不要這麼說,你不會死的。”

那婆婆道:“你們也別太難過,哪個人不死的?我去之後,就是有一件事不放心。”

阿泉淚如雨下,抽抽嗒嗒地道:“婆婆還有什麼事不放心,我為你去辦。”

那婆婆道:“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和晴兒,我希望我走之後你們一定要好好的互相照顧。”一時間哽了一下,咳出一口血水。曉晴在旁整個淚人兒哭道:“婆婆,你不要死,你不能死啊。”

那婆婆道:“你不要太難過,我以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獨自活在這世上,不過現在有泉兒照顧你,我也就安心了。”此刻聲音若蚊音,又向阿泉道:“阿泉,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晴兒,和她……”說到此處,一口氣不順便去了。阿泉此刻大哭著搖著婆婆,怎奈人已死去,誰又能將她從鬼門關救出來呢。阿泉哭道:“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晴姐姐。”兩人當下大哭一場,才又將婆婆葬在了峨眉山腳下,此時傷心,好不令人心痛。

焚香拜祭,淚滴漣漣。阿泉攙扶著曉晴回到了那件小小的農舍中。

阿泉此刻已止住了淚,勸曉晴道:“姐,不要傷心了,人死不能複生,我們還是節哀吧。”

笑著哭著道:“阿泉,婆婆這麼好,老天怎麼肯帶走她的?”

阿泉道:“上天一樣會帶走我們,我們每個人都逃不過一死。”

說著便從桌上到了一碗茶送到曉晴嘴邊道:“哭了那麼久,口也幹了,喝碗茶。”

曉晴拿在手中慢慢喝下,卻又見到阿泉換了衣服,提著砍柴刀向外麵出去。

曉晴忙叫住道:“阿泉,你要到哪去?”

阿泉笑道:“我上山去砍些柴。”

曉晴笑道:“我也和你一起去。”

阿泉道:“你還是在家裏好好歇著吧,我一個去就行了。”

曉晴道:“我偏偏去要去嘛。”

阿泉道:“你如果真要去,就要小心一點,不要像上次那樣。”

曉晴道:“知道啦,走吧,不然天都黑了。”此刻夕陽晚暮,幾片厚重的白雲遮住了太陽,四下裏是一片片似清秋之景,而此刻卻悶熱非常。兩人到了峨眉山的一處小坡上。一叢樹林,一片青草,似是昔日所見。阿泉見那小道上有一塊青石,便向曉晴道:“姐,你還是先在這石頭上坐坐,我去砍柴了。”於是扶著曉晴到石頭上坐下,一個飛身邊上了樹去。

他此刻在樹上笑道:“看來這輕功真的幫了我不少忙,也就不怕從樹上掉下去了。”

曉晴見他很高興,便也笑道:“那胡月姑娘倒是幫了我們不少的忙。”

阿泉笑道:“可不是嗎,她的武功可厲害了。”

一枝枝樹枝被砍了下來,不時已成一堆,便飛身下來。用草繩捆了,擔在肩上。曉晴道:“阿泉,你先歇會兒,別累著了。”

阿泉額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口裏卻道:“我不累。”

曉晴道:“你過來歇會兒,我有話要問你。”

阿泉一聽,便走隻好走過去,曉晴拉他到自己一邊並肩坐在一起道:“阿泉,你老實說,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阿泉見她此時眼波流動,脈脈含情,正等待著他的答話,便道:“姐,我很喜歡你,如果你不是我的姐,那麼我一定會娶你做我的妻子。”

曉晴又問:“假如你已有了妻子,你還會不會喜歡我?”

阿泉道:“姐,瞧你,準是傷心過頭了。我怎麼會有妻子呢,你別逗我了。”

曉晴道:“我說的是假如,假如你有了妻子,長得很漂亮,又是一位郡主,你還會喜歡我嗎?”

阿泉笑道:“你犯傻了,怎麼說的和那個郡主似的?我們是窮人家,還指望什麼郡主?”

曉晴急切地道:“姐不是和你說著玩的,我需要你回答我。”

阿泉抓著腦袋道:“姐,你今天是怎麼了,你是我姐,我當然喜歡你了。”

曉晴又道:“假如我不是你姐,你還會喜歡我嗎?”說著便抓著阿泉的手道:“你趕快說吧。”

阿泉道:“你怎麼不是我姐?反正無論你是誰,待我這麼好,我也會喜歡你。”

曉晴此刻臉上浮出了笑容道:“你說的是真的?”

阿泉點點頭。

曉晴一把抱住阿泉道:“你太好了。”

阿泉道:“婆婆死了,就剩下我們兩個,我不待你好,誰待你好?”但是此刻感到曉晴心悸跳動,胸口起伏不定。阿泉便忙問:“姐,你是怎麼了?”又摸摸曉晴的臉,真似火燙一般,阿泉還以為曉晴生了病,便道:“你生病了,我帶你回去。”一把抱起曉晴便跑。

曉晴在他懷中急急地道:“你著什麼急,我沒病,放我下來。”

阿泉卻道:“你沒病,那臉為什麼那麼燙?”

曉晴嬌嗔道:“不幹你的事,快放我下來。”阿泉也隻好放她下來。

曉晴此刻臉已經通紅,羞答答的像一支冬裏盛開的玫瑰。

曉晴道:“快把柴擔上,我們回去。”

阿泉仍是有些擔心的道:“姐,你真的沒事?”

曉晴笑道:“我沒事,你快去吧。”

阿泉便又將柴扛在肩上,心中卻還是不太放心。

且說胡月等人去找了一陣,還是毫無結果。過了幾天後,這天她們三個聚在一間屋子中。

胡月忽的問道:“不知道阿泉他們從那天回去後現在怎樣了。”

朱雲青道:“八成一家人高高興興,還在吃著不完的團圓飯呢。”

黃鶯因心中有疑問,便順口道:“我們應該去看看他們,還有就是看看能不能從他們那問的一點秦臻的事。”

胡月道:“對,他們住在峨眉山下,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

黃鶯道:“這兄妹住在山腳下,阿泉又很像秦臻,你們都不覺得奇怪麼?”

胡月道:“是啊,我們得好好去問問,說不定阿泉真的就是秦大哥呢。”

朱雲青道:“如果是那樣就好了,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們這苦苦的找尋他也就值了。”

黃鶯笑道:“那我們還等什麼,走吧。”說著三人便出了王府,騎馬向著峨眉山山腳趕去找阿泉與曉晴。

過不了多時,在路上一問,便到了曉晴與阿泉的住處。但見那瓦房雖是低矮,不過打掃的幹幹淨淨,整整齊齊。此刻已到正午,天上一輪火紅的太陽,地上冒著騰騰的熱氣。

見到阿泉、曉晴正在外麵的石桌上用飯。

阿泉一眼看見了胡月便笑道:“原來是師傅來了。”

曉晴便也見到了她三人,便忙站起來笑道:“原來是三位,吃飯了嗎,來坐下來吧,不要嫌棄我們這小,我再去做些。”朱雲青一見屋中不過是些農具,顯得很簡陋,便向阿泉道:“阿泉,這就是你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