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萬裏出到正宮門外,一見之下,看是秦臻等人。心下也是一陣發毛,向秦臻等人喝道:“你們到底是人還是鬼?”
“我們自然是人。不過我這次卻不是來找你們打架的,請貴派掌門出來一見,秦某要當麵講這件事向他老人家說清楚。”秦臻道。
修萬裏心中奇怪,聽祖師等談過那山上的陷阱是個死地,不會有任何通道,他們又是怎麼出來的,心中頓時心緒起伏不定。心頭一哼,便又大聲喝道:“你們就不要白費口舌了,你們合謀的事,難道真以為能瞞住別人,就能夠攔住我?”說後,便索性劍一出鞘便向秦臻的咽喉刺來。秦臻想也沒有想到他會無緣無故的就開始動手,慌忙地騰起身子。那修萬裏吃過秦臻踏在他劍上的苦頭,便忙亂中用劍將自己的全身封住,秦臻便無法近身,也就不能踏到他的劍上了,而修萬裏一劍卻差點刺入了秦臻的後心。
秦臻本不願意跟他打,此刻便又道:“修兄,我們難道就不能平心靜氣的說會話麼?”
修萬裏一劍又擊,冷冷道:“我跟你沒有什麼話好說。”便又見劍勢一收,劍招一變,便又是那“玉真劍法”中第一式“劍氣生華”。餘海一旁瞧得,便將長劍向秦臻丟去道:“秦大俠,接著!”秦臻見劍接在手中,便用著幾招極普通的劍招與那修萬裏相抵。但這“玉真劍法”首式化氣放出了道道金光向秦臻襲來,秦臻一味躲著那些金光又道:“我們還沒有怎麼說話,有必要一見麵就似有深仇大恨的打起來麼?”
修萬裏隻是劍招見狠,不做任何言語,此刻更是擊出了幾道金光向胡月與餘海擊去。秦臻知道此刻已經再也沒有辦法與他說理,也就顧不上什麼了。催動玉仙真氣,長劍一抖,便使出了玉仙劍法第一式“劍舞龍鳳”。但見秦臻手中的劍法舞得零星一般,將那修萬裏擊出的劍氣阻於無形。修萬裏見到秦臻使出的劍法與自己峨嵋派有著細微的相同,便又擊出幾道金光向秦臻擊去,秦臻一見忙見真氣聚於劍尖,“劍舞龍鳳”使出,但見空中一龍一鳳那向著那些金光而去,那一龍一鳳竟像活了一般將那些金光吃了下去。秦臻收住餘勢,便將那些金光毀於無形。在此刻那山巔的風雪下的更是大了,耳畔盡是呼呼之聲。頭上發絲也落得了零星點點。上次修萬裏用玉真劍法的時候也不見得如此不濟,此刻便這樣輕易逼退,當下萬分驚奇。此刻那修萬裏不禁胡思亂想了一陣,此刻便又朝秦臻道:“秦臻,你難道真的死去了,死後也要找我來報仇?”
“我剛才說過,我沒有死。”秦臻道。
“那麼你的劍氣竟會變得這般強,比我這化氣的玉真劍法還強?”修萬裏道。
“這,暫時我不能告訴你。”秦臻道。
而在此刻,遲外幽領著眾人前來。見修萬裏與已白衣少年戰在一起,便向修萬裏叫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此刻那修萬裏才撤劍退到了遲外幽身邊歎道:“掌門,私自給你丟臉了,我用來玉真劍法還是敵不過他。”
遲外幽卻和藹地笑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別人武功高強,你敵不過也是常事。”又見那餘海站在一邊,便又問道:“好徒孫,我們剛才正在商量怎樣救你之事呢。聽說你跳入了那陷阱之中,我們十分擔心,但那井本來就不輕易開的,因為根本就沒有出路,我們還想能不能做一長索試試,能不能到井底去救你們呢。”
胡月笑道:“老人家,這時你才救我們,那不是亡羊補牢,為時已晚了麼?”
秦臻笑道:“事情已經過去便就沒有再說的必要,不過這次我們上山就是為了餘兄的事,不知你對這件事有何看法?”
遲外幽望了望餘海幾眼,便慈祥的歎道:“海兒是我一手帶大的,他是怎樣的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確不是一個忤逆之徒。”
秦臻又道:“既然知道就應該還他一個公平。”
遲外幽道:“這是自然的。”
秦臻道:“那麼我們就到裏麵去談吧,外麵如此寒冷,不是談話之所。”
遲外幽微笑道:“對,請你們跟我來吧。”於是轉身先走了進去,之後眾人跟在他後。
到了那靈星宮正殿,秦臻等坐下,便從那峨眉山的巧合開始再到山上解釋,如何又身落在陷阱中,又如何在陷阱中找尋出路,最後又怎樣找到出路,發現了石室,最後修的玉仙劍法。便似發生在昨日,如今依然曆曆在目般。遲外幽一陣歎息,搖著頭道:“原來真的是一個誤會,都怪我的徒弟魯莽,差點便叫我失去了一個好徒孫,還有連累了你們,想來實在是心中好是愧疚。”
秦臻微微笑道:“這一切業已過去,前輩也不用自責,至於令徒,我想也是一時衝動。大概是上天自有定數,我們該有此劫,不過我們也死不了。”
那妙去天此刻一見,這事情好似就這麼澄清了,氣的臉都漲紅,卻在一旁不敢啃聲。
不過正當這掌門與秦臻談的甚為融洽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了,便冷笑道:“那麼那封勾結的信又作何解釋?”
遲外幽道:“你到了這個時候還不明白麼,明顯是有人想栽贓我這好徒孫。不過我一定會揪出這人來,好好的懲處,絕不會叫他逍遙法外。”
那妙去天一聽,嚇得一身冷汗,頓時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秦臻此刻一見此事如此便算完滿了,不過卻真也不想到事情會這樣的簡單,當下站起來向遲外幽等一拱手道:“老前輩,既然餘兄的事情已經水落石出,晚輩這便告辭了。”
遲外幽卻笑道:“少俠何必急在一時,在此多住幾日吧。”
秦臻笑道:“我不是不想留下,隻是晚輩……”
餘海截口道:“秦大俠一定要給我這個薄麵,這次死裏逃生,實在全靠著你了,而且還將我這事做的如此完滿,你就留下幾日再走吧。”
遲外幽笑道:“海兒說的不錯,無論怎樣,你都應該留上一兩天。”便也沒待秦臻同意不同意,便命了弟子安排了兩間客房給秦臻與胡月。
山巔的這雪卻越下越大,似乎沒有停止的跡象。
遲外幽又安排了宴席,眾人到大廳就餐,這山上的夥食有分教,那九子與遲外幽和眾弟子一桌上全是素菜,獨秦臻胡月和餘海這一桌是些炒鹿肉、紅燒鯉魚之類的葷菜,大家都知道這餘海是山上一個不忌葷素的人。
遲外幽站起一擺手笑道:“眾位請!”便又坐下就餐,眾人這才開始動筷子。
秦臻卻笑道:“這些菜我卻是吃不得的。”
遲外幽此刻聽見,便走了過去,笑道:“山間沒有什麼葷菜,想必這些都不合你口味吧?”
秦臻笑道:“前輩說哪裏話,如我以前這些東西倒是佳肴,而現在有些吃不得了,因為這玉仙劍法也不可吃葷。”
遲外幽這才醒悟,又是笑道:“原來這般,好,我就叫人特地再給你做些葷菜便是。”
秦臻拱手笑道:“多謝前輩了。”
遲外幽笑道:“說道這裏,就恕我嘮叨幾句,不知你叫父母是何人?”
秦臻笑道:“本來這是我心中的痛,不過前輩問,我就如實說吧,我父親叫秦一。”
遲外幽聽到“秦一”這個名字,頓時麵色一變,又問:“秦一!可是被人稱作‘一指大俠’的秦一?”
秦臻見他麵上的變化,實在是陰晴不定,便問道:“難道前輩認識我父親?”
遲外幽歎道:“令尊秦一,行俠仗義,在江湖上頗有名氣,誰不知道他的大名?”
秦臻亦歎道:“可惜,這卻成了我心中的痛,我父母俱已去世,留下了我這個不孝子。”
遲外幽此刻又是一陣歎息,似乎是可惜,於是似乎是心頭一塊石頭落了地,“想不到他二人竟先我而去。”
秦臻此刻提及傷心之所,不免語氣中飽含淒愴之意。
餘海便勸道:“秦大俠不必太難過,你父母在天有靈,看到今天的你,一定也會以你為榮的。”
秦臻便聽了以後便展顏一笑道:“對,我們何必去想那些傷心事?”
那座中的成一群聽到這一番話,頓時麵色一沉對秦臻道:“你果真是秦一之子?”
秦臻輕輕點著頭。
鹹一群頓時麵色發青,又向遲外幽道:“師叔,還有我兄弟之仇。”
遲外幽歎道:“你不要這麼莽撞,這些事早已過了好多年,過眼雲煙,何必再提起?”
鹹一群此刻心中怒火已難遏製,拿起一邊的酒杯緊緊捏在手中。
胡月此刻一見便向秦臻道:“秦大哥,你看那前輩好奇怪,臉上一會兒變白一會兒變青。”
秦臻此刻心中也是一頭霧水,實在是猜不透,不過此刻已然知道這事已自己父親有著一定關係。
而鹹一群此刻心中那怒火竄上心頭,手中的那酒杯被捏成了齏粉,衝著秦臻喝道:“秦臻,你父親殺死我親兄弟,又害死我師叔丘別遠,現在你父死去,這筆賬自然就算在你的頭上。”
秦臻歎了口氣道:“我父殺你親兄弟,又害死你師叔?能否將其中原由給我說個明白?”
鹹一群卻一把抽出寶劍擊向秦臻道:“沒有什麼好說的,你若想知道就下地府問你的父母去吧。”秦臻退出大殿門外,飛到了那落滿積雪的屋頂,那成一群跟上,一劍向下刺去,沒有刺中,倒是將屋上的瓦刺了一個小洞。
此刻胡月也跟著跑了出來,不解的向餘海道:“你們峨嵋派的人,怎麼說不說便動手?”
胡月此刻,持劍來相助秦臻,隻見她擋在秦臻前麵衝那成一群道:“你為什麼不把事情說清楚?”
鹹一群此刻哪能聽得進去,朝胡月喝道:“女娃兒,讓開!”
胡月冷笑道:“我不準你們傷害秦大哥。”
鹹成一群懶得與她說,便又道:“那就不要讓別人說我欺負你一個女娃兒了。”
胡月冷冷道:“我看你能將我怎樣。”
秦臻見到胡月如此的為著自己,心下不盡感激。又見那成一群擊向胡月,便一手拉過胡月道:“月兒妹妹,你站到一邊,秦大哥自由辦法對付他,就當是練練手好了。”
此刻那鹹一群卻不擊向秦臻,反而擊向了胡月,秦臻一見便抱起了胡月,從她手中拿過劍便退去與成一群打在一起。那鹹成一群與秦臻交了幾招過後,便知秦臻絕非泛泛。他便躍後數步,將劍舞出幾道青光,一陣似雷電的劍氣向秦臻擊去。秦臻知道他使得是玉真劍法。於是也暗暗催動真氣,使出了玉仙劍法,一招“萬壑幽深”,便將那些電影當的無影無蹤。秦臻又擊出一股真氣,一劍而去,便將那鹹一群手中的長劍震落在地。鹹一群不禁目瞪口呆,暗想自己的玉真劍法是峨嵋派絕學,卻在這不到三招之內便被這小子破去。而此刻人群中那好夢見到,便笑道:“這小子武功不錯,破我玉真劍法,如此輕巧,我定要去會一會。”便也站到鹹一群身邊劍指秦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