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秦臻在那不見天日的地下石室中將白天和黑夜自己分成了六個不同的時辰,白天自然拿出那夜明珠,到了晚上的時候便又放在黑袋子中。而又用什麼方法計時,便隻能說人類祖先太聰明,發明了沙漏。
時光飛逝,隻在轉眼。
古詩有句說的好,“昨別今又春”,年月不等人。
半月便如此過去,秦臻的那所需內功心法已成,便又開始練那牆上的招式。說來這內功心法很奇怪,秦臻練得半月,神清氣爽,身子感到輕飄飄的活似神仙,全身無不舒服的。以那巨大的紫水晶石為床,用夜明珠當日。此刻練劍,不禁歎道:“前輩如此般出神入化的功夫,最終還是逃不過一死,玉仙如何,哪個英雄豪傑能逃過一死?”秦臻便又向那堆白骨拜了兩拜,胡月這幾日也倒清閑,於是便學了幾招玉仙劍法當做消遣。餘海隻望秦臻能早日練成劍法,一起出到外麵去。餘海這幾日的精神可不大好,沒鹽的,本來就胃口極重,此刻真的感到好累。
胡月雖練得不怎麼純熟,那幾招也是看著秦臻使了出來,秦臻有些時候見她出錯的地方,便也稍作指點。眼見一月便要過去,秦臻卻早已將那牆上的劍術練的純熟,這日已是剩下的最後兩天了。
“秦大哥,你看我們是不是真的能夠出去?”胡月問。
“這位前輩既然能夠進來,我們便也能夠出去。”秦臻微笑著道。
餘海也問:“秦大俠,你武功練得怎樣?”
“基本上都差不多了,現在隻需要將心法與劍術配在一起便可以了。”秦臻道。
“那就恭喜秦大俠了,不過我卻沒有看出這劍法中的妙處來。”餘海無力地笑道。
“此劍法專以劍氣傷人,又能用劍法護身。我此刻沒有將它的真正威力使出來,是因為我怕破壞了這間石室。”
“原來如此。”餘海笑道。
說著秦臻配合心法將劍舞的似疾風猛浪般,時急時緩,難以辨別方位。又見道道金光,似鐵布衫一類武功守在秦臻的周圍。過了兩天,秦臻卻還是不知怎樣出此石室,又在此石室中仔細看了看那些武功招式。隻見那些招式最後一排很小的篆書,那幾句是如此寫的,“到得這裏,我相信你應該練成了‘玉仙劍法’,不過切記本內功心法最忌葷腥,不然心法失控,空有劍招也無威力。”後又有一排小字,“欲要出此,需要毀掉此牆,用劍術中第一式。”
秦臻見那牆上有著那前輩親手書刻的內功心法和招式,便歎道:“我若毀去這牆,前輩一生心血便毀於一旦,我真是難以下手。”
“秦大哥,你無需顧慮,也不要心痛,前輩叫你這般做也自有他的道理。”胡月道。
“對啊,秦大俠,為今之計,也隻能這樣了。”餘海也道。
秦臻又歎了一聲,便又在那堆白骨之前拜了兩拜,讓胡月、餘海二人退到上麵的那間石室中。
秦臻催動玉仙內力心法,將劍舞的零星般,這才一間朝那堵牆一指,頓時兩道青光色的劍氣便若一鳳一龍般向那堵牆飛去。此招便是“玉仙劍法”的第一式“劍化龍鳳”。一聲巨響,火星四射,那堵牆從中破了一個大洞。秦臻便向裏麵喊道:“月兒妹妹,餘兄,我找到出路了。”胡月、餘海出來一見那堵牆上破了一個大洞,見到如此厲害招式,他們都不禁一驚。
秦臻取出夜明珠,向外麵照去,見到近旁是一個小水潭,潭中水清澈見底又恨清涼。秦臻首先找了一個可以落腳的點跳了出去,然後胡月、餘海也跟上。見到那潭中的水正緩緩地向外流去。頭頂上石筍林立,秦臻笑道:“此處是水源,外麵順著水源應該可以出去。”
“真的可以嗎?”胡月笑道。
“我們這便走著試試看。”秦臻笑著道,便讓胡月走在前麵,餘海在後麵,自己拿著夜明珠替他們照明。走了大概百丈之遠,但見兩旁的石上留有刻字。原來是遊人興盛,走到此處便刻字留念。這一走了很遠才又見到留名。漸漸地兩旁刻字的人越來越多。此刻本來陰涼已極,初到此之人難免會覺得有些難受。不過他們在洞中呆了一月,也就習慣了,所以也不畏懼這陰涼。
“隻要這次我們一出去,餘兄一定要記得先帶我到成都城中去好好觀賞一下。”此刻秦臻停下來笑著對餘海道。
“世事難料,及時須行樂,出去後我們休息幾天便去成都城。”餘海笑道。
說著三人便又走了約半個時辰,便看見了前麵微亮,於是加快腳步,便發現他們自己處在一個洞中,洞中長滿了長長的青草,還有些小樹木。餘海一望洞口笑道:“秦大俠,我們走出來了。”
秦臻麵上微笑著,便將夜明珠收在懷中,便一起向外走去。瞧見那正在天空正中的太陽,便知道此刻便是正午。而這洞中的那些泉流還順著那小渠向下流去。
“看來我們出來的剛是時候。”秦臻笑道。
這洞外荊棘叢生,秦臻便又拿了劍將那些擋路的雜草分開,與胡月、餘海走了出去。此處卻在峨眉的半山腰,此刻三人站在山上同時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這外麵的空氣,感到十分的親切。
“秦大哥,你說我們現在該到哪裏去?”胡月問。
“我們現在還能到哪去,首先是去找個地方填飽肚子,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們便一起去成都城中好好走走。”秦臻微笑道。
餘海此刻因為是那石室中飯菜無鹽的緣故,身子上有些受罪,此刻也正好有大吃一頓的意思,心中高興地道:“總算可以吃點外麵的飯菜了,我們這就走吧。”
順著峨眉山而下,沿途不時遇到擋路的猴子,不過秦臻等人輕輕一用輕功便甩脫了它們。這條道卻不是上山頂的那條路,順路走下去,到了山腳便很快在附近找到一個小鎮。這餘海自幼雖在山上修行,但也不忌葷,此刻便叫來好多的葷菜,雞鴨魚等擺滿了一桌,而秦臻此刻因修煉玉仙劍法而吃不得,隻能看著,便又叫小二去弄了幾個素菜端上來。那餘海暗中欣喜自己沒有連,不然就吃不成這麼多的好吃的東西了。胡月見秦臻不吃葷,便跟著他吃素。三人飽餐了一頓。
一晚過後,次日醒來,已是大亮的時候了,太陽光輝穿窗而入。秦臻等人便匆匆用過早飯,便又到附近了那“柳葉鎮”將那匹大紅馬贖了回來。照餘海的話說,此地去成都城中最多也不過半天時間。他三人一路行去,倒是可以活動一下筋骨,而來還可以觀賞路途中的風景,呼吸一點兒新鮮空氣。一月不見,外麵的景色也稍稍起了變化。青草翠綠,野花兒遍地,已是麥子收獲的時候。
時間真快,眨眼便是初夏。迎麵撲鼻的一陣芳香,到底是什麼香,來的如此清新,卻是一陣夏菊的清香。秦臻心頭又是一陣惻然,不禁想到了遠別的家,也想到了死去的賈蓉。
此刻陽光柔和,淡淡的,似乎有些看不出來。三人走了幾個時辰便道了成都城門下,但見到這成都城古老而堅固,大氣而清幽,實在是器宇不凡。守城的士兵更是個個精神抖擻,如此古城,何不叫人感慨生敬?
城中人煙阜盛,車馬往複,一片繁華之景。
人們個個顯得神采奕奕,笑語喧嘩。
街市自然也熱鬧,店家熱忱,顧客細心。
秦臻習得那“玉仙心法”之後便更是覺得精神爽然,走來這麼久也不覺著累。
“丞相祠堂何處尋?錦官城外柏森森。”轉眼間,餘海便將秦臻與胡月帶到了武侯祠。那橫匾上當麵題著“武侯祠”,而這處卻是紅漆的大門,白色的圍牆,又說這大門上一對門聯上麵寫道:“三顧頻繁天下計,兩朝開濟老臣心”,這卻是杜甫為諸葛亮的評價。
此刻這祠堂不時有幾個遊人來往。那些青草蔓出了石階,不禁有衰敗荒涼之感。幾聲鳥啼,倒是顯得悅耳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