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些日子的跟蹤調查,吳助理終於掌握到簡千凝的下落了,他打電話的時候,禦天恒正在療養院裏陪容秀舒。聽到這個消息,他小小地欣喜了一下,就那麼一下。
畢竟知道她的下落並不代表著就能把她接回來了,能和她們母女團聚了。
禦天恒說是來這裏陪容秀舒的,其實容秀舒根本就不需要他陪,這裏老人多,伴兒多,節目又多,她每天都可以過得很開心,一點都不感覺到孤單害怕。
此刻的容秀舒正和一堆病友在看表演,看得樂嗬嗬的,看到她開心,禦天恒也終於放心了。他走過去,拍拍容秀舒的肩脖小聲道:“媽,我先回去了,你在這看著,看完早點睡。”
“行啦,你趕緊走吧。”容秀舒頭也不回地衝他甩了一下手,表現得有些不耐。禦天恒笑笑地站起身子,叮囑那兩名傭人好好照顧容秀舒後,轉身離開了。
他一邊往停車場的方向走,一邊打電話讓秘書小姐幫他訂明天一早飛臨城的機票。不管簡千凝願不願意意,他都要到臨城去看一看,試一試,努力一把。
他回到家就開始收拾簡單的行禮,臥房還是和以前一樣,和簡千凝在的時候一樣,什麼東西都沒有變過。就連那些她帶不走的東西,也還是原樣地擺在原處,仿佛這一年裏她並沒有離開,而是像往常一樣隻是去上班了,晚上就會回來睡的。
隻是……什麼東西都一樣,唯獨裏麵的人不一樣,她有一年沒有進這個臥房了!
一年的時間原本來說是一點都不長的,可他卻覺得仿若過了十年之久。因為這種日子實在太難熬了,是他從未感覺過的難熬!
簡千凝剛上班就接到一位車禍的重傷者,連水都沒有來得及喝一口,就急匆匆地和醫生一起進手術室忙活去了,手術進行到大中午才大功告成。
她將串者從手術室裏麵推出來,安排進入加護病房後,才終於鬆了口氣。到洗手間洗幹淨手,正準備去吃飯的時候,看到同事小蘭捧著一大束香檳玫瑰走進來,笑笑地調侃:“今天是什麼日子啊?這麼大一捧花,花了你男朋友不少錢吧?”
小蘭神秘地一笑,望著她道:“千凝姐,這花不是送給我的,你猜是送給誰的?”
簡千凝想了想,搖頭:“還真猜不出來。”她剛進來沒幾天,科室裏麵的人都還不是很認識,小蘭也不為難她,笑笑地將玫瑰往她懷裏一塞:“是送給你的啦!羨慕死人了!”
“我?”簡千凝訝然地伸手接過花束,這人生地不熟的,有誰會無聊到送這麼大一捧花給自己?不可能是安少吧?這個時候她能想到的也就隻有安少了。
她在化束上麵找了半天,沒有找到送花者的卡片,她更加遲疑了:“沒留話,誰送的?”
小蘭聳聳肩:“我不知道啊,剛剛我去買飯回來經過大門的時候,一位保安讓我捎上來的。”小蘭想了想,臉上突然湧現出一抹曖昧,笑眯眯地問道:“不會是龍醫生吧?”
“我看八成是的!”另一位女同事迎上來,笑嘻嘻地從簡千凝的懷裏抱過玫瑰花,放在鼻子前聞了一聞:“唔!真香,昨天晚下班的時候龍醫生向我打聽你,我還以為他想幹嘛呢,原來打的是這種主意啊!千凝,龍醫生可是我們醫院裏最有名的才貌雙全男哦。”
“他怎麼知道我喜歡香檳玫瑰啊?”簡千凝不解,也不太相信是龍醫生送的,對於同事們嘴裏的龍醫生,她是見過的,剛剛才一起進過手術室。確實如同事們所說一樣能力很強,而且長得不錯,不過她並不認為這麼優秀的龍醫生會看得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