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夢兒今天就可以出院了,禦天恒原本是派吳助理去接她的,轉念一想覺得還是自己親自去接好點,如是忙完手頭上的工作就往醫院趕去。

吳助理開著車子,禦天恒坐在後座問道:“安少什麼時候走的?”

“今天中午的飛機,去了乾州,住的是酒店,所以我覺得少夫人應該不在那邊。”

“叫他們跟緊一點,看他下一站會去哪。”禦天恒說,安少最近都是四處跑,一邊為公司的事,一邊還要為禦琴的事,所以想要跟蹤他找到簡千凝還真不容易。

車子停在醫院門口,禦天恒下車往住院部走去,因為醫院人多,而且他走得太快了,一不小心撞倒在一名女子的身上,那女子被他撞得一個前傾,差點栽倒在地。

女子尖叫之際,禦天恒快速伸出手臂圈上她的腰身,將她撈了回來,有驚無險!他歉疚地低了低頭:“對不起,小姐,真是抱歉,不是故意的。”

女子抬起頭來,看清來人後,原本帶笑的臉瞬間沉了下來:“是你?!”

禦天恒也愣了一愣,不過很快就恢複過來了,展顏微微一笑:“惠香,原來是你。”

“唉,你朋友啊?長得挺帥的嘛。”惠香旁邊的一位女孩在惠香的手臂上撞了撞,笑得一臉曖昧,惠香沒好氣地翻翻白眼,嘲弄道:“是呀,人模狗樣,披著羊皮的狼!”

禦天恒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生氣,也沒有在說什麼,而是衝她微微一笑,從她身邊走了過去。繼續往住院部走,現在惠香說他什麼他都不會有意見的了,畢竟她沒有說錯。

他到了伊夢兒病房的時候,孤兒院裏的一位職工正在幫她收拾東西,看到禦天恒進來,那位職工禮貌地點了一下頭以示招呼,伊夢兒則是展顏笑得格外開懷:“天恒,你不用上班嗎?”她沒有想到禦天恒會來,原本鬱鬱的心情在看到他時,一下子就開闊了。

禦天恒笑笑:“手邊的事情告一段落,你感覺怎麼樣?腿還會疼麼?”

伊夢兒搖頭:“不疼了,不過以後就得靠著輪椅過活了,希望這種日子不要過太久。”

“你會好起來的。”

“嗯,我相信自己。”伊夢兒也隻有在他麵前的時候,會變得特別開懷,禦天恒一走她就陷入自己的悲傷中了,畢竟好好的一個人突然殘了,沒有誰會真正做到不傷心的。

“東西都收拾好了,夢兒,我扶你到椅子上來吧。”女職工將輪椅推到床前,伸手去扶伊夢兒。因為力氣不夠,她扶得很艱難,還把伊夢兒折騰得疵牙裂齒。禦天恒如是走上去,說:“讓我來吧。”然後二話不說地俯下身子,將伊夢兒從床上打橫抱起。

“大姐,你把東西都拿上,到大門口。”禦天恒吩咐了一句,大步往病房門口走去。

伊夢兒咬著唇,看著他精美的下頜滲出點點胡渣,雖然這幾天他憔悴了不少,頹廢了不下,但仍然不影響他的俊美,他的迷人。躺在他的懷裏,伊夢兒甚至感覺自己是在做夢,她的手臂輕輕地環在他的肩上,一動也不敢動,仿佛怕驚憂到他一般。

惠香剛交完費,轉身就看到禦天恒抱著伊夢兒從電梯出來,她訝然地立在兩人的麵前,將伊夢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後,冷笑著調侃:“喲,看這親密的樣兒,真讓人羨慕呢!”

伊夢兒慌忙鬆開摟在禦天恒脖子上的手,艱難地扯動唇角幹笑:“惠香……好久不見,好巧啊,你怎麼會在這裏?是身體不舒服麼?”

“我的身體好得很。”惠香一笑,睨著她打著還打著石膏的腿:“怎麼了?作孽太多遭受報應了?這老天不會是開眼開得這麼快吧?哎,怎麼你的腿沒有跟著一起斷啊?”惠香用手背在禦天恒的手臂上拍了拍:“你們不是相愛麼?應該是有難同當的嘛!”

“惠香……。”伊夢兒張了張嘴,委屈得淚水在眼眶裏麵打轉,她多希望自己能像以前一樣,哪怕是手臂上破了點皮,簡千凝和惠香也會一邊給她上藥一邊心急如焚地衝著她大罵:你怎麼這麼精心大意,怎麼一點都不會保護自己,劃花了皮膚看你怎麼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