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見著她了?”禦夫人驚訝地追問:“那她現在在哪裏?好不好?”
“目前還挺好的,媽,如果你見到她了,勸她早點投案自首吧,這麼下去沒有結果的。”
“可是……我哪能見得著她人啊?她現在連電話都沒有給我打過。”禦夫人自責地在自己的臉上拍了一把掌:“都怪我,我當初就不應該把她叫回來,不應該縱恿她的……。”
“媽,你別這樣。”安少慌忙走上去,拉住她的手掌不讓她傷害自己:“琴兒的事情已經出來了,自責也沒有用,她犯下了這麼大的錯誤,理應要付出點代價的。”
禦夫人捂著嘴巴哭了一陣,抬頭吸著鼻子問他:“琴兒會被判幾年啊?不會死刑吧?”
“應該不會的……。”安少遲疑了一下說道,其實他自己也說不準,車禍,刺傷,每一次都是在故意殺人。盡管禦天恒一家沒有什麼事,但畢竟事件太惡劣了。
安少將禦夫人好一番安撫後,從沙發上站起身子道:“媽,我先上去換件衣服。”
禦夫人沒有理會他,他轉身上了樓,在二樓旋梯口看到禦天恒的時候,稍稍愣了一下。然後衝他淡淡一笑:“天恒,看到我一個人加來,是不是挺失望的?”
“有一點。”禦天恒也是淡笑,其實他想說的是習慣失望了,因為他根本連想都不敢想安少會帶簡千凝回來,剛剛安少說得對,簡千凝是不可能同意回來的。
“我想剛剛我跟我媽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千凝她自己不願意回來,她說她已經對你徹底死心了,不管你是不是願意重新愛她,接她回家。天恒,我想你自己應該能夠想到的,自從千凝嫁給你之後,就沒有過過一天的好日子,她拖到現在才死心已經很不錯了。”
禦天恒隻是聽著,什麼話都沒有說,更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說什麼。
“現在她在那邊過得很好,很安靜,你就讓她安靜地過一段時間吧。畢竟她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隻要是人都不會經受得起你這樣折磨的,你說是麼?”
他說得很有道理,可是……禦天恒搖搖頭,輕啟唇齒:“她不可能過得很好,她的心裏一直都放不下哲哲和昕昕,現在這麼多天沒有見到孩子們,她應該是很想回來才是的。”
他緊信,緊信簡千凝有可能放下自己,但絕對不可能放得下孩子們。當初她曆經磨難地嫁入禦家,為的不就是哲哲和昕昕麼?他不相信她能舍得下自己的心頭肉。
“你也就隻剩下這個借口來安慰自己了。”安少冷笑。
禦天恒睨著他,淡然道:“隻要你能離她遠一點,我有信心把她接回來。”
這樣大言不慚的話,確實是適合從禦天恒的嘴裏吐出來的,安少嘲弄地笑著,不懂他從何而來的自信。他邁開腳步,從禦天恒的身邊走了過去,將他一個人留在這裏。
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禦天恒自己也嘲弄自己,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做到自信滿滿,隻有這件事情。他所有的自信都隻不過是裝出來的罷了,他根本就和安少一樣不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