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千凝開心地笑了,抱起小錦錦柔柔地親吻著:“那我們家小寶寶從今天起有名字了,禦錦,小錦錦……謝謝大伯賜名字哦,不知道小寶貝喜不喜歡這個名字呢?”
“寶寶應該會喜歡的。”安少抓著錦錦的小手:“你看她都笑了,開心了呢。”
“呀,是真的呢,媽,你看,錦錦說她喜歡這個名字。”
“得了吧你們兩個,這麼小的孩子哪裏會笑,別再自我安慰了。”
“媽,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讓大夥開心開心麼?”簡千凝受不了地抬頭橫了她一眼,沒見過比她更喜歡潑人冷水的人了,王心鳳哼哼兩聲,轉身往門口走去。
邁出大門的那一刻,回頭望著客廳裏麵溫馨和諧的畫麵,心裏想著,明明就很適合的一對兒嘛,偏偏要顧忌一大堆,彼此孤孤單單地過活,她真是不明白現在的人是怎麼想的了!
容秀舒第二天就被警方帶走了,禦天恒雖然有心要把她帶出來,不過迫於外界媒體與公眾的壓力,一向與禦家交好的政府也不敢輕舉妄動,所以禦天恒也是很無奈。
容秀舒畢竟是過慣了豪門生活,被人捧慣了的,那種複雜陰暗的大牢自是呆不下去。審訊剛結束,她就偷偷吞易拉罐的拉環自殺,最終被保出來就醫。
禦天恒站在容秀舒的病房門口,已經是心力交瘁,他甚至都不敢再麵對容秀舒了。可容秀舒是他的親生母親,他必須要麵對,要好好守護幫助她。
禦老爺看到他這副無助的樣子,輕輕地歎了口氣,拍拍他的肩:“我早跟你說過了,該仁慈的時候就仁慈,該狠心的時候也不要心軟,如果你對你媽的狠有對簡千凝的一半就不會有今天這麼多事情出來了,進去吧,進去和她說說話。”
禦天恒苦澀地笑著,是呀,為什麼自己的對心愛的女人能狠得下心來,就是對自己的母親狠不下心呢?這樣的縱容和寬容,到頭來不僅害了她,也害了千凝。
禦天恒走進病房,坐在床上發呆的容秀舒一看到他,立刻撲騰著往他身上撲來,趴在他的身上痛哭流涕:“天恒,你一定要救救媽媽,媽媽不要呆在那裏,那裏好可怕……。”
她搖著頭,淚水滑落下來,禦天恒心疼地將她從地上扶起,扶回病床上安撫道:“媽,你冷靜點,你怎麼可以那麼傻?一個弄不好,拉環就會割破喉嚨的。”
“他們說要關我,我不要被關著,我不要啊……。”容秀舒的身子剛沾著病床,突然又掙開禦天恒的雙手,撲到禦老爺的腳下苦苦哀求:“老爺,我錯了,我錯了,以後我一定乖乖的,再也不給你們惹事了好不好?求你不要把我送進去,裏麵的人要殺我……。”
“秀舒啊。”禦老爺唉歎著俯身將她從地上拉起,輕輕地摟著她歎息:“你說你這又是何苦呢,這些年來,你吃好喝好住好,我有哪一點委屈著你了?你偏要去跟幾個孩子爭啊搶的,你爭再多的財物又有什麼用呢?最終還不是一樣都帶不走?”
“老爺……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呀,真是太令我失望了。”禦老爺搖搖頭,還要再說什麼的時候,禦天恒突然打斷他,道:“爸,你什麼都不要說了,媽的精神不好,就別再刺激她了。”
禦天恒已經可以從容秀舒那驚恐的樣子和語無論次的話語中看出她受刺激太嚴重而精神有些失常了。他擔心容秀舒會因為受刺激過度而瘋掉,這樣她就真的要完了。
禦老爺沒有再說什麼,和禦天恒一起把容秀舒扶回病床上,容秀舒卻仍然安靜不下來,又是哭又是叫,一副激動不已的樣子。沒辦法,禦天恒隻好叫來護士給她注射安定。
終於,容秀舒睡著了,禦天恒看著她安靜的睡臉,抬手輕輕地替她拭去頰邊的淚水。